病美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葬花魂?”
“就是他親手覆滅了蘄州,他還和張成仙是好兄弟。放心,若有機會我一定摘了他的人頭讓你帶回蘄州去祭拜。現在還是先看一場好戲吧。這世間最難捉摸的就是人心啊。”
病美人沉默了,當初這個天子一語定下他太子妃的身份。其實在她摔門而出的那一瞬間,她和張家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在她眼裏,那隻是一個讓人發寒大院子,給了她錦衣玉食,卻溫暖不了她的心。還不如和那位太一天子處了半天快活。
張天澤看著那杆成字大棋,“我聽說你隻帶了十萬兵馬就來攻打臨潼關?還留了十萬在外麵守著,怕被我包了餃子?”
張成仙看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張叔呢?”
後麵有人傳來一個盒子。張天澤掀了盒蓋,從裏麵拎出一顆人頭,拋下城去,“拿回去做個紀念。也省的成天惦記。”
張成仙掠起身,直奔人頭而去。六個偏將驚呼一聲,“將軍。”
然而張成仙盯著那顆人頭仿若未聞,這是張叔留給他的最後一樣東西。城頭上一波箭雨射下,大龍雀掃過,削斷一層箭雨。偏將們著了急,就要衝上前護主,“都不許動。”張成仙吼了一嗓子,大龍雀直接撩起,削向城頭。
張天澤眯著眼,從身旁士兵的箭囊裏捏出兩根長箭,一根接一根擲出。一箭點在刀尖上,張成仙隻覺虎口一震,退了半步。另一箭已在張叔頭顱一米開外。
張成仙眼神一緊,揮刀是來不及了。他咬著牙,身子直接拉住一道殘影。左手摟過張叔的腦袋,也就是同一時刻,那根箭洞穿了他的左臂,插在地麵上。待他返回馬上,血水已經滲透內衫。
“將軍。”幾個偏將心裏起了火,就要衝上去拚命,卻被張成仙一把攔了下來。“這點傷不算什麼。張叔起碼有個安家之所。”
張天澤砸吧著嘴,“為了一個死人就這麼拚命?就是可惜了,張家刀法練得不怎麼樣。我聽說嫂子懷裏你的種,已經派人去接他們了。”他看著灰蒙蒙的天,“該是時候回來了。”
張成仙冷眼瞅著他,“像你這種六親不認狼心狗肺的雜種,又怎麼會知道情義二字的分量。”
張天澤嗤笑一聲。恰在此時,一個太監匆匆趕來,附耳張天澤。
張天澤多看了張成仙幾眼,”原來你是早有安排,才這麼的有恃無恐。”他一把捏住那個太監的脖子。直到那一層層的鮮血溢出來。才隨手扔下城頭。“好了,不玩了。該是開戲的時候了。”他看著遠處塵土飛揚,輕輕的拉過病美人,一雙手揉搓著那對大籠包。
張成仙皺著眉順著張天澤的目光看去,老徐衝了過來,嘴上還喊著,“將軍,老徐來就救你了。”
與此同時,一波箭雨射下身後傳來一片慘叫聲。箭雨是從兩邊的高崖上射下的。
當看到城頭上緩緩出現的那個人影,張成仙心如死灰。那瘦弱的人背著弩箭,手裏還握著一杆長槍,槍名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