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花魂。”葬花魂低聲念叨著,目光落在畫麵中一隻狐狸上。
畫麵陡轉,破廟,外麵下著傾盆大雨。趕考的書生圍著篝火,“這破天氣,也不知道會不會誤了考期。”書生嘴上抱怨連連,眼睛卻盯著外麵,村裏的李大媽說這荒山野地的最容易碰上妖魔鬼怪,上一次趕考的王進士就是碰到了畫皮,被活生生剝下了皮,如今掛著進士頭銜的就是那一隻畫皮妖。每次說到這裏她都是滿肚子的怨氣,這不排除同期加同鄉的考生,就她家兒子落了榜。
書生添了點柴禾。讀了小半輩子的聖賢書,對鬼神一說他一向敬而遠之。之所以盯著外麵,是因為狂風搖曳,暴雨傾盆,他很懷疑這間破廟能不能熬過今晚。
就在他眨眼的瞬間,一道清脆的聲音落在耳畔,“公子,奴家可以進來避雨嗎?”
書生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就再也挪不開半分,女子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女子嬌笑數聲,邁步走了進來,靠著書生坐下。簾裙輕擺,露出雪白的小腿。書生麵色緋紅,收回目光的同時,身子稍稍移了下。
“公子,我冷。”女子貼了上來。“外麵下著大雨,都弄濕了人家的衣服,你看。”她撩起簾裙,露出雪白的大腿。
書生麵色紅透,卻還是一把推開女子,“姑娘,請自重。”
女子心裏稍作詫異,又是楚楚可憐貼了上去,頭靠在書生肩上,手指在他胸口劃著圈圈。“公子,我怕。聽說這荒郊野外的,多出白狐兒臉,專勾人魂魄,吃人心肝。”
書生兩行鼻血噴出,才知書中的顏如玉遠比不上嬌滴滴的大美人,尤其是那一根玉指,簡直是要人命,劃拉的他某個地方不安分起來。
“姑娘,請自重。”書生抱著最後一絲理智匆匆起身。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美目流轉間,說道,“公子,奴家給你跳支舞吧。”
舞姿優美如潺潺流水,滋潤人心。又如百花怒放,美不勝收。
“若可以,讓我一直這樣靜靜的看著,便是永恒。此生隻願為你執筆,畫下你最美的樣子。”書生心裏念道,取了紙筆墨。
輕紗滑落,酥胸半露,羊脂玉肌,國色天香。
書生呆呆的看著,癡癡的畫著。
一陣香風襲來,他倒落在地。
女子眯著一對好看的狐狸眼,手指在書生胸前畫著圈圈,“我還以為你是個異類,原來這天下男兒都一個樣,薄情,好色。”她的眼角留露出一絲悲傷,又淡然如水,張口一吸,道道陽氣融入她口中。
突然,她眼神一抖,落在書生作的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