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嘟起嘴巴,秀盡可愛之姿。“想甩掉本小姐,哼,走著瞧。”
接連三日,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繞著葬花魂的鼻尖。他眉頭輕皺,停下腳步,“出來吧。”
小姑娘邁開步子緩緩走近,“你找我?”
葬花魂再次打量了一番,老實說,小姑娘那種清新脫俗確實讓人如沐春風,若是在外麵,他必定是眼神放肆,輕言柔語調戲一番。可這一路走來,此處危機四伏,高手環伺,須做到步步為營。既然要一路高歌到底,仁慈這種東西還是丟給狗吃。
“你為何一直跟著我?”他湊近小姑娘,眼神冷厲,兩人鼻尖僅有一指之隔。
小姑娘看著那張夢中揍他三千遍的臉,如此近的距離。一時芳心大亂,眼神躲閃間還是強詞奪理,“這條路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說我跟著你。”
葬花魂輕笑一聲,這種刁蠻,不講理的個性,倒是跟安幼傾有幾分相似。話又說回來,能進入這幽冥深澗的豈是泛泛之輩。有人曾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雖然女人這個詞跟眼前這個小姑娘不搭邊,但好歹沾了個女字。
“看夠了沒?”小姑娘一跺腳,葬花魂隻感覺一股鑽心的痛從腳趾蔓延到大腦。
他抬起手,又放下手。對這一張不含絲毫雜質的臉,他真的很難下手。唯有歎息一聲,“你走吧。”
小姑娘嘟起嘴,“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
是夜,月圓。
幾經周折,葬花魂還是敗在那張天真到無敵的小姑娘手上。心不甘情不願的擺弄著一隻烤雞。隻能在心裏默默批下八個字,“看似天真,實則狡猾。”
小姑娘坐在樹幹上,嘴裏啃著蘋果,兩隻小腳丫隨微風搖曳,不時傳來咯咯的傻笑。惹來葬花魂抬頭一撇。
小姑娘丟了個蘋果下去,“拿去吃吧,看把你饞的。”這一幕怎麼感覺這麼眼熟。於是在枯樹下出現一幕,一男一女並排而坐,一手蘋果,一手烤雞。
小姑娘心滿意足的抹去嘴角的油膩,自顧自摸出兩壇酒。“來,走一個。”
葬花魂咂咂嘴,他真的很難明白,一個小姑娘的儲物戒指中為何會出現一連串不該出現的東西,尤其是那一壇連他都讚不絕口的美酒。
小姑娘給出的解釋很簡單也很直白,“我喜歡,你管得著嗎?”
見麵一碗酒,是敵也化友。酒足飯飽,葬花魂與小姑娘的關係也拉進了幾分。月暗無星,飲得幾兩朦朧意。
次日一早,葬花魂揉著發脹的腦袋。這酒,真夠勁。還未起身,但覺血氣上湧,某個地方漲的難受。視線所過,鼻血直接飆出。小姑娘以一個極不雅觀的姿勢趴在他身上,大片的雪白直晃人眼。而那一對峰巒疊起狠狠壓在某個支起的地方。這是一幅很尷尬的畫麵,葬花魂可以對天發誓,這絕非他的本意。可他的本能戰勝了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