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做了一件大多數人認為成功的事,便成了一個成功的人。一個人做了一件大多數人認為該被殺的事,便成了一個該被殺的人。葬花魂跟在長長的人群後麵,嘴裏喊著幹巴巴的口號,“幹掉小屁孩。”到底是為什麼呢?他看著半空中屁股扭來扭去的小屁孩,老實說是有幾分囂張的樣子,尤其是那瓣對著眾人的屁股,讓人有一種狠狠踹一腳的衝動。可這也罪不至死啊。用得著這麼一群人個個都帶著不共戴天之仇的表情嗎?
“幹掉小屁孩。”另一隊人馬出現在葬花魂視線裏,葬花魂仰頭望著天空那一瓣屁股,欲哭無淚。
經過三軍會合,人數已經達到空前絕後的近萬人,浩浩蕩蕩向著一處山洞進軍。葬花魂縮著腦袋躲在人群中,一聲弱過一聲。
身邊的人拍拍他,這一拍驚的他差點拔劍削過去。所謂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他沒做虧心事,隻是心虛。
“兄弟,別緊張。你怎麼滿頭大汗。”
“發燒。”
“你的手怎麼是冰的?”
“感冒。”
“你怎麼還掉眼淚了?”
“頭痛。”
“哎,你頭發都豎起來了。”
“腦熱。”
“放心,你又不是那個小屁孩,在沒幹掉那隻小屁孩之前,是不會有人對你感興趣的。“
看著半空中將要跳到50000的數字,葬花魂就差把頭埋進褲襠,“這可不一定。”
借著眾人進山洞的空隙,葬花魂瞬間消失在人群中,出現在一處山洞外。小蘿卜頭正收拾著殘局,吞食最後的幾個遊魂。一道古仙之力降下,被葬花魂收入囊中。
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看看,是不是在這個山洞。”
葬花魂扯過小蘿卜頭,塞進儲物戒指。父子兩瞬間消失在山洞中。還未站穩腳跟,就已做起自由落體運動。腳下是一片深不可見的峽穀。在臉與地麵親密接觸之前,他對天豎起了中指。
這是一個很詭異的峽穀,詭異到走了三天,兩邊的景色絲毫未變。這讓葬花魂有種在原地踏步的感覺,他也曾一度認為這是個他未見過的禁或者陣法,後來經過多番探測,最終推翻心中的猜想,主要原因是丟出去的仙玉一塊也沒有找到。這讓他在迷茫中又有點心疼。
空蕩的峽穀回蕩著他的腳步聲。除了腳步聲,周圍是一片死寂。整個峽穀如同被剝奪了生機,隻剩下灰與白疊加的畫麵。
“止步吧,外來者。”在這個地方聽到陌生的聲音簡直就是一種奢侈,讓葬花魂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停下腳步。
“再往前,老夫就不客氣了。”這次他聽得真切,從最裏麵傳來的聲音非常準確的落在他耳朵裏。
“你是誰?”葬花魂凝神問道。
“我是誰?”裏麵的聲音頓了很久。在葬花魂往前挪了一小步,一道凝實的身影瞬間出現在葬花魂麵前。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背著一把劍,若再加點風,必然是一代劍仙宗師的風範,可惜在這毫無生機的峽穀,他身上隻有一股濃濃的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