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葬花魂一雙色眼在她前凸後翹上肆意流轉,憐香掩唇輕笑,非常大家閨秀的坐在葬花魂身側,裙擺輕搖,露出白花花一片。豐胸顫動,更是惹人向往。
“想來這位便是葬花少俠,我可是經常聽瑞端提起。”
安幼傾翻了個白眼,狠狠瞪了憐香一眼,不自覺摸上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淺嚐輒引,還未過喉,就擺出一張苦瓜臉。張瑞端非常善解人意的道,“黃老這可有夜蘭釀出的酒,醇香濃厚,我這就去取來。”卻渾然沒看見黃老那張笑中帶哭的臉。
張瑞彤眉頭輕皺,書畫展她可沒給這位豔名滿蘄州的花魁下帖子,想來也是二哥叫來的,就是不知其中用意,她一向覺得那些千人嚐萬人睡靠張開雙TUI吃飯的女人是卑賤的代表,當即也沒好臉色給憐香看。
“姑娘說得不錯。若是仰慕得緊,不妨找個空閑時間,徹夜長談。”看著憐香慢慢靠過來,葬花魂也沒客氣,一隻手攬上纖腰,一隻手撫上大腿。色相十足。
安幼傾柳眉倒豎,酒杯拍在飯桌上,氣鼓鼓道,“這酒一點都不好喝。”夜蘭香灑落一桌。難得張瑞端親自動手為她抱來,如今卻落下這樣的話。是有點不領情,卻不知張瑞端心裏已經樂開花。憐香是他叫來的,叫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勾搭葬花魂這個莽夫色鬼,自己才有機會抱得美人歸。如今看安幼傾吃醋發火,估計都不用等書畫展完,這對冒牌夫妻就散夥了。
身為花魁,豈會看不出安幼傾的醋意。憐香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安幼傾,“這位妹妹是?”話鋒一轉,“是不是姐姐不該來?”
葬花魂接話道,“我家夫人。”後麵又強調了四個字,“未過門的。”
憐香輕哦一聲,未見任何動作,依舊任憑葬花魂大肆揩油。
張瑞彤眼中神色變幻,由開始的仰慕好奇,變為冷淡不屑。張口道,“是不該來,我可沒發帖子給你,還真怕惹得這裏一屋子騷。明月閣沒人吃花酒了嗎?放出你這隻騷狐狸出來勾搭那些臭不要臉的男人。”
葬花魂是真沒看出張瑞彤的舌頭有如此大的殺傷力,一句話,不但罵了蘄州花魁,連他這個口口聲聲的貴客都罵進去了。倒是位性情剛毅嫉惡如仇的女子,否則也不會麵對張家家主亂訂親,摔門離去。
隻見憐香臉色煞白,真是被張瑞彤一句話戳到心坎裏去了。奈何又不得發作,雖是受寵於張瑞端,卻隻是在床榻上,更何況張瑞端已有新歡,恐怕自己這個舊愛連個破鞋都算不上了,如何敢得罪張家四小姐,未來的太子妃,張瑞彤這一罵,連她做女人的最後一絲尊嚴都罵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