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一陣摔碟砸碗,可驚了客棧外一群張家的奴仆,先是明晃晃的刀劍探出,隨後一班子跟丟了自家媳婦一樣的惡奴闖入,壓軸大戲是兩位仙風道骨的修士飄身而來,用張成仙的話來說,光這賣相就值好幾百塊仙玉。
可葬花魂隻是溜溜一掃,就把目光收回,這兩人修為還算不錯,都是靈動中期,當然,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些跳梁小醜。
兩位修士眉頭輕皺,吃張家的飯,自然是替張家賣命。如今自家主子被一個隻有靈動初期的小娃娃像拎雞一樣拎著,他們的臉色自然不好看。
“小娃子,鬆開你的手。”其中一人冷言道。
另外一位閃身,已在葬花魂與錦緞公子麵前,靈力宣泄而下,手掌化刀,直斬葬花魂。
葬花魂冷哼一聲,左手扇出,一巴掌拍飛近身的修士。修士如斷線的風箏,直撞南牆,牆倒人傷,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在場眾人當場石化,同介之修,一巴掌拍死,究竟是何人?
葬花魂威目四顧,最終瞪向張瑞端,“你家的人?”
張瑞端尚未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呆頭鵝似的點點頭,他是真被嚇到了。從小生活在錦衣玉食裏,也殺過人,不過是被綁在樹上任他宰割。如今見識了葬花魂的鐵血手段,他的心懸在了嗓子眼上,生怕下一個會輪到自己。
卻見葬花魂目光轉向另外一名修士,“是你讓小爺鬆手的?”
修士眼中盡是駭然之色,他的實力與被拍飛的修士不相伯仲,估計自己湊上去也是人家一巴掌的事,如今隻能用張家的名頭壓壓這位眼生的小娃子。
“道友,真打算與張家作對?”
張家,葬花魂心中念叨,這才知道被自己拎在手裏的公子哥原來就是蘄州一家獨大的張家公子。自己此趟的目的可是直奔祁連山,張家?正好試試刀,打殺下張家的氣勢,鬧下一番凶名,再要上祁連山可就容易得多。
修士見葬花魂眼中閃過猶豫之色,又見他沉吟半晌,以為張家的威名起到作用了,繼續用話語敲打。“端公子可是老祖宗最疼愛的一位外孫,不妨老朽做個和事佬,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道友的修為要成為張家客卿不在話下。老朽願鋪橋搭路,幫道友引薦一番。”
張瑞端忙跟著附言,“前輩若要入住張家,晚輩定然奉為上賓,今日之事也當沒發生過。”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瞟向安幼傾。看來還是沒放棄心中的色念。
葬花魂放下張瑞端,食指輕輕敲打拇指,與安幼傾交換了一下眼神,在收回目光的同時,食指彈出,卻見一道光束直奔修士。
修士驚慌失色,連連退步,卻在一瞬間,光束沒入頭顱,獨留眉心一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