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胡話,半夜的朦朧意,醉得幾兩辛酸意。
次日旭日東升,第一縷光照下,雖有枝葉遮擋,仍有些晃眼。葬花魂揉著有些發脹,這才發現頭下一片柔軟,等坐起身,一雙美目盡顯溫柔。
“我就說怎麼一大早起來,渾身舒坦,如同在花海睡了一晚。”看著安幼傾大腿根上緋紅的一片,饒是臉皮夠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安幼傾挪動有些發麻的腿,輕呸一聲,“色狼胚子,枕了一晚上,姑奶奶的腿都麻了。連個謝字都沒有。”
葬花魂訕訕一笑。還未站起身,安幼傾身子已經跌過來,猝不及防,兩人滾倒在地,溫玉滿懷,就差四唇相接。
四目對望,竟是都不知所措。
良久,葬花魂開口,“爬夠了沒?”
安幼傾臉色大紅,站起身,輕呸一聲,嬌羞無限。剛才好像有個東西頂著自己,頂的自己一陣心如鹿撞。
葬花魂擺出自然臉色,卻是心中暗悔,早知道讓多趴一會,那對大籠包似乎又大了幾分。
蘄州,虎狼聚集之地。周邊群山連綿起伏,如蒼龍臥地。
蘄州之地,最是靠近祁連山,卻又有四大世家坐鎮。四大世家,張王李趙。以張家最為人多勢眾。一家獨大。
不僅是因為張家人多,天下是姓張的,蘄州張家雖非皇親國戚,卻也與京都那個張家有八稈子搭上一邊的關係,若真拉下臉求上去,也能博來一兩分情麵。
城門外,葬花魂與安幼傾並肩走進,談笑自若,可真是閃瞎了路過的俊男美女。
“這家客棧倒是不錯,雖非大雅,卻也是幹幹淨淨。就這家吧。”安幼傾輕笑道,聲若黃鶯。
這一張嘴,一笑,倒是引起對麵二層閣樓一位錦緞公子的注意。
錦緞公子先是驚為天人,隨後又是淫邪滿目。直指一聲嗲到骨酥的媚叫,“張公子,奴家可是等你好久了。”床榻中,一名僅薄紗遮體的女子搔首弄姿。貴為蘄州花魁的她,天生便是勾引男人的尤物,尤其是被張家公子寵幸,更是讓她在這蘄州城如日中天,花魁之名,無人可奪。
錦緞公子望著消失的背影,輕歎一聲,這般女子,若能養為金絲雀,可對決讓人銷魂蝕骨。隨後再看風騷入骨的床榻女子,已沒有任何性趣。“今日我有些累了,賞銀稍後會有人送上。”腳步邁開,走出明月閣最豪華的房間。
床榻女子略微失神,卻又在瞬間輕笑一聲,滿臉不屑。
鴻福客棧,隨著一男一女踏入,吸引僅有的眼球。
點了兩素一葷,一灘老酒,也是香氣撲鼻。雖不及葬花魂烤肉的手藝,卻比太一玄門的飯菜可口些許。
一口烈酒下肚,葬花魂皺皺眉,推開壇子,自顧自取出一壺姚村燒刀子,美美的喝上一口,還是這酒和他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