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走的時候讓我轉告你,師兄之恩,恨天不忘,但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辭而別,師兄勿念。”玄真在背後幽幽歎道。
“走了?”葬花魂微微錯愕,“也罷,他既然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也沒權利阻攔。隻當是結了一份善緣,日後若是江湖再見,也不似陌生人。”
涼亭石桌上,安幼傾已擺好酒壇,這些靈酒可都是玄真收藏的寶貝,比葬花魂的桃花釀有過之而無不及,平時可都舍不得拿出來,這次倒是出了血本,讓安幼傾一致懷疑師傅是不是與葬花魂有何不可告人的關係。
“小花,美酒已準備好,就等你跟烤雞了。”
酒醇肉香,歡聲笑語。
月上半空,安幼傾已有幾分醉意,美目迷離,昏昏欲睡。
玄真飲盡最後一杯酒,“夜色不早了,師侄早點休息,若耽擱了明日大比,老夫可成了太一千古罪人。”
“師伯且去,我明日必定全力以赴。”
送走玄真,葬花魂走進竹屋,再出來時,已換上一身夜行衣,這套行頭已經置辦了五年,原以為沒有用武之地,不想今晚倒是用上了。
玄真一手拎著安幼傾直奔太一後山,卻在途經雲隱峰眼神抖抖。目光中一名黑袍人自雲隱峰方向奔出。
黑衣人,玄真兩指成訣,背後利劍破空而去,直取黑衣人首級。太上天鏡,黑衣人肆意屠殺太一弟子,他怎能忘,今日倒要看看這黑衣人的身份。
卻見黑暗中一道刀影迎上,竟劈的利劍嗡嗡作鳴。
玄真心驚,來人修為不在他之下。再看時,黑衣人身影已隱去。不見蹤跡。
難道是愛一有內奸?他神情凝重。若真如自己猜想,太一危矣。
“參見魔女。”太一一處房屋內,黑袍人出現。
“交待你辦的事情如何了?”女聲冷淡。
“已經全部辦妥,隻是方才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太一長老玄真。”黑袍人遲疑道。
“他發現了你的身份?”
“屬下與他交了次手,他應該沒有發現我的身份。”
“去吧,以後辦事小心點,若有下次,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女子輕聲道。
黑衣人抹去額頭冷汗,“魔女放心,不會有下次。”身影離去。
“太一,玄真,葬花魂。”女子輕聲念叨,“太一當興,興在葬花。葬花不除,太一命數不盡。”
正遊刃於劍門蓬萊兩派休息區的葬花魂突然打了個噴嚏,“又是哪個美女在念叨我了。”他手指點出,一絲仙力沒入手下弟子體內,原本雙目恐懼的弟子瞬間昏迷。
次日一大早,太一玄殿就被吵翻了天。
蓬萊劍門兩大掌門滿臉怒氣衝上太一玄殿興師問罪。
“玄掌門,我派弟子在你太一地盤遇害,太一是不是該給個說法?”古清河目色淩厲,如刀直指玄隱,大有一言不合,拔劍相向。
“玄掌門是要挑起劍門與太一的戰事?我派弟子在太一遇害,這責任該誰來擔?”淩滄海出言質問。
玄隱麵沉如水,“兩位掌門稍安勿躁,此事我會給兩位一個交代,不過現今有一件事關乎我三派安危,還請兩位隨我去後山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