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瞳孔猛縮,兩指按在宣紙上,“先生大能,葉某折服。”
半柱香後,中年人起身離去,酒杯倒立,卻未見流出一滴。
“老不死的,本大爺看上這個位置了,還不快滾開。”五大三粗的惡漢走來,一腳踩在長凳上,大刀落下,斬碎桌上半碟花生米。一個半步入土的老不死獨占一桌,在人滿為患的有家客棧,就是被惡漢欺負的對象。
天機老人凝望漢子,笑而不語。
“你個老不死的,大爺一刀剁了你。”刀未落下,卻見桌上酒杯突然爆開,杯中劣酒化作一線,一線割喉。惡漢死不瞑目。
滿座震驚,鴉雀無聲,直至那道孤老身影走出有家客棧。
“你說什麼?葬花魂身隕太上天鏡?”蓬萊掌教古清河驚訝萬分,看向身側蓬萊三甲與古奕。
“死了便死了吧,一個螻蟻而已。我丟掉的麵子,自然會替蓬萊拿回來。”古奕目色平淡,轉身離去。
劍門掌教目色陰沉,“真是便宜了這小子。劍仁,這次大比遇見太一弟子,不必手下留情。”
身後一名弟子默然點頭,目如星劍。
“養了十五年的劍氣,也該是鋒芒畢露之時。太一,你壓了我劍門整整五年了,五年來的恥辱,這次一並還與你。”
三日後,各門各派雲集太一玄門。
太行山上,一朵桃花分外妖豔。
“那便是林家老祖?”
“聽聞葬花魂滅了林家獨子,斬殺林家家仆,林家老祖來太一尋仇,卻被一截桃花枝釘死。林家自此除名東賀。看來傳聞不假。”
“蓬萊掌教之子渡劫,還不是被葬花魂生生奪走一道仙氣,天下道門被一個小娃娃耍的團團轉,顏麵掃盡。”
“劍門也好不到哪去,堂堂一個長老,竟然喊一個小娃娃為前輩,這臉可真是丟到家了,幸好我不是劍門弟子。”
“去年三大門派收徒授業,聽說太一玄門的門檻都被踩斷了,蓬萊劍門不過零星幾個,這可是生生地打蓬萊劍門的臉啊。”
“兩大門派如何與太一相比?太一一個葬花魂便足矣壓下兩大派弟子。這次大比,我看也是太一獨霸。”
“小聲點,那兩位就是兩派的掌教。”
“怕什麼?這些都是事實,非我信口開河。兩位掌教在又如何?他們也就可以在自己門派耀武揚威,難道還敢在太一撒野?就不怕成為第二個林家?”這還真有練了一條毒舌的。
議論之聲四起,蓬萊劍門兩大派弟子聞言羞愧,恨不得找個裂縫鑽進去。
古清河與劍門掌教氣的臉色煞白,七竅生煙。
獨獨玄隱一臉欣慰,張口道,“小人之言,兩位道友不必放在心上。”
“太一真是好大的威風。”
“是葬花師侄長臉,要說威風,還得感謝兩位,這風可是你們送來的。”言下之意很明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讓葬花魂打臉,讓太一威名遠揚。玄隱語不氣死人不罷休。
“沒了葬花魂,看你能威風到幾時。”兩教掌門冷哼,甩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