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長老樂了,“嘿,還以下犯上,今天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娃子。”
還不等他出手,兩名白衫飄然落下,對著娃子一作揖。“見過小師叔。”
“小詩叔?”外門長老傻眼了,那兩位白衫可是和他同輩的內門核心弟子。他們都得喊一聲小師叔。那自己.....。想到這裏他汗如雨下。
“哎。”葬花魂歎息一聲,上前拍了拍外門長老的胸脯,做了個靠後站的手勢。他倒是自來熟,直接挽起袖子,站在報名處的桌子上,張口吼道,“都安靜點。”
人群當中頓時鴉雀無聲。等看清楚是一名搗亂的學子,嘈雜之音更勝之前。
還有幾位脾氣暴躁的世家子弟,直接上前,打算將葬花魂拉下桌子,狠揍一番。
葬花魂一臉含笑,靜候著幾位世家子弟。
旁邊白衫弟子掐指引訣,背後仙劍出鞘入天,懸於眾人頭頂。一時間場麵靜然無聲,幾位叫囂子弟止步不前。
葬花魂指頭連點,“你你你你,作弊入門,逐出太一玄門。”
叫囂子弟當場臉色巨變,哭爹喊娘就差給葬花魂舔腳趾。葬花魂冷哼一聲,想進入太一玄門外門的弟子早已擠破門檻,不差幾個豪門子弟的。當場上前飛腳將幾人踢出報名處。本就是殺雞給猴看的,早晚也要殺幾隻雞,想不到還有人主動當雞。
一時間整個外門報名處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之前得罪過葬花魂的學子,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但又不忍心舍棄五年才有一次的機會,唯有硬著頭皮站在人群中。
狐假虎威的效果既然已經達到,接下來該是辦正事了。他輕咳一聲,“太一掌教法旨,因本門弟子疏忽,造成外門弟子暴增,對此特加辦一場校場演武,取前百名弟子入外門。”他長頓一聲,接著說道,“想入太一玄門演武場,需再次進行登記,如有肆意搗亂者,按太一玄門門規,當場逐出太行山。”隨後對外門長老打了個手勢,外門長老倒是識趣,點頭哈腰搬來一張太師椅放在葬花魂身後。
葬花魂舒服的靠在太師椅上,外門長老在旁執筆。兩名劍仙護身,數千學子俯首眼前。唯有張成仙吊兒郎當坐在他旁邊,將一串葡萄丟入口中,葡萄皮隨意吐在腳下。不時手指揚起,“你不用登記了,直接下山去吧。”
被指學子一臉無辜,“敢問我所犯何錯?”
張成仙氣不打一處來,一葡萄砸過去,“就是看你不順眼,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學子嚶嚶作泣,捂臉遁逃。
葬花魂再旁眼皮子都不抬一下,默許了張成仙的胡作非為。
倒也有幾位清風傲骨之輩,對葬花魂的做法實為不屑,呼籲眾學子一同反抗,鬧上太一玄殿。卻被白衣劍仙一盆冷水破滅了心中傲氣,“掌教有令,此事交由小師叔全權負責,無需通告結果。”也就是說,他們能否入外門,全在葬花魂一念之間。太一玄門的外門,本就是為了堵住天下人的一張嘴,真要算起來,外門隻是給內門打雜的。一個外門長老方才和內門三代弟子持平,可見門派內並不重視。
外門長老看著白花花的靈玉入了麻袋,那叫一個眼紅。就這一小會功夫,抵得上他半年的搜刮,還有後麵的重頭戲校場演武。他偷偷看了一眼葬花魂,眼前的娃子雖然年紀小,但行事老辣且腹黑貪婪,自己那一出以下犯上,也不知道要出多少血。想到這裏,他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