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兩人一狐斜倚在樹幹上,四周灑滿了雞骨頭和燒酒瓶。
小叫花子和小白已有幾分醉意,靠著樹幹不斷說著胡話,口齒不清,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多時已是鼾聲四起。
呆娃子嘴裏叼著一根稻草,凝望著天上的滿月,心靜如水。此刻他心裏沒有往日的奸詐狡猾,有的隻是一腔濃濃的酸苦,想起那句,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不免一陣感傷。自幼父母雙亡,爺爺年邁,仙逝之前把自己托付給刻薄的舅父舅母,自此以天為被,以地為鋪,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夏暖冬涼。若不是自己偷奸耍滑,恐怕早已埋屍黃土。隻有十一歲的一個娃子,卻嚐遍了人情卑賤,前途茫茫,尚不知道路在何方,命運多舛,何處才是我家,越想越是心酸,忍不住一行清淚滑下。物極則必反,這些年的遭遇卻讓他有了堅韌的意誌,若是一朝騰飛,必是青龍上天。
呆娃子突然連呸數聲,“現在想這些幹什麼,明明應該是想著該如何奪了小叫花子的那顆寶珠。”
他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小叫花子,得意一笑,“你以為小爺傻的讓你白吃白喝一頓。姚村的燒酒,酒勁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成年人喝上個五六瓶都得倒頭大睡,更別說你一個小叫花子。”
得意之餘,往小叫花子身邊靠了靠。先是試探的碰了兩下,小叫花子酒勁正酣,完全沒有反應。
呆娃子嘿嘿一笑,不過這小叫花子皮膚倒真是不錯,摸上去如同那上等絲綢,滑不留手。呆娃子也隻是好奇一番,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小叫花子的胸口,一隻鹹豬手顫顫巍巍的伸向小叫花子的胸襟,入手是一片滑膩,滑的呆娃子一陣心神蕩漾。
但他很快就收回心神,順著小叫花子的胸襟往下摸去。
“咦,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軟綿綿的如同棉花一般。”不信邪的呆娃子又是摸了幾把。
“不對啊,我明明記得隻有核桃大小,怎麼這麼一會功夫就變得饅頭一樣大?”呆娃子又是捏了幾把,不過說起來這寶物的手感卻是挺不錯的,彈力十足。
“逮住了,逮住了。嘿嘿,這下絕對錯不了了。”呆娃子一臉傻笑,拽著他的寶物就往外扯。
“怎麼回事?怎麼扯不動?”呆娃子迷茫的咋了眨眼。
正在酣睡的小叫花子眉頭一皺,朦朧中睜開美目一看,等看到一個留著哈喇子的娃子吧一隻陌生的手伸進自己的胸襟,不由得呆了。
幾秒之後,小樹林發出一聲慘叫,響徹天地。
呆娃子捂著腫的跟個豬頭一樣的臉,左右臉上布滿了指印,委屈的如同小媳婦一樣蹲在地上。在他對麵小叫花子和小白自成一派,怒視著這個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