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明顯不信,“白鴿子?白鴿子能有這麼多的毛?你個狗娃子準又是偷誰家的雞烤著吃了,你的惡行在本村已經是人神共憤,打架鬥毆,偷雞摸狗,哪一個裏麵沒有你?教唆男娃子,欺負女娃子,本村唯一失職的地方,就是沒有把你送官。”說完也不給呆娃子反抗的機會,擰著他的耳朵就往村裏走。
姚村,太行山下唯一一個小村莊,依山傍水,倒也算是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村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太行山,自然吃的是太行山這碗飯。每五年是太行山納徒授業的時間,這一選就是大半個月,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少不了要在姚村落腳。姚村人會做作,外加腹黑,臉皮厚,能坑則坑,能騙就騙,每次都賺的衣缽滿體。外加平時打些野味,種些蔬菜送到太行山,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所以姚村的人生活是相當的安樂,當然,呆娃子是個例外。
說到太行山,那可不得了,這太行山可是屬於仙門,所謂仙門指的是修仙門派,雖然現在門派落敗,人才凋零,但在八百年前,提起太一玄門,那可是雄霸一方的霸主,可見其鋒芒。
再說王大錘擰著呆娃子回到姚村。也不顧天色已黑,連夜就要提審。
等一群人將呆娃子圍在祖廟中,呆娃子神凝氣定的盤坐在地上,嘴裏麵叼著稻草,大有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意思。
姚村三十餘戶村民幾乎占據了整個祖廟,王大錘雙手插腰,靜等著呆娃子的舅父舅母,在這裏交代一下,呆娃子其實是個孤兒,自幼父母雙亡,是由舅父舅母一手養大,他那舅父舅母是刻薄鬼投胎的,天生吝嗇,對待呆娃子更如同對待自己家養的畜生。拳打腳踢是家常便飯,吃了上頓沒了下頓已經習慣,白天下地,晚上草棚。要不是答應了呆娃子已經仙逝的爺爺,估計呆娃子早已經被趕出姚村,是被山裏的野獸叼走,還是被河怪給吞了這就不知道了。
看著急匆匆趕來的這一對夫妻,呆娃子是打心眼裏恨,恨的牙癢癢。恨不得張開嘴狠狠的咬他們一口。
舅父舅母來到呆娃子麵前,不由分說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呆娃子倒是有骨氣,硬咬著牙就是一聲不吭。
那對刻薄鬼興是打累了,這才想起來該問一問呆娃子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你家呆娃子偷了別人家的雞去烤,被我逮了個正著。”王大錘幾乎是咆哮道。
“放屁,你哪裏逮了個正著,不就是因為我告發你偷看王寡婦洗澡,你記上仇了,在這裏公報私仇。你以為我不知道?”呆娃子還是一臉的打死都不承認。
還不等他說完,舅父就是一個嘴巴子打在嘴上。這一巴掌打的呆娃子整個腦子都是一陣,兩耳嗡嗡作響。
“你個狗娃子,還敢頂嘴。”舅父惡狠狠道。“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還嫌不夠丟人。”說完似乎還不夠解氣,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這一腳踹的呆娃子一個趔趄,一個東西從他上衣裏麵掉了出來。
呆娃子心裏暗道一聲,“糟糕,完蛋了。一頓毒打又免不了了。”
等眾人看清楚掉落出來的東西,同時大哦一聲。王大錘更是撿起地上掉落的雞腿,大聲質問道,“還說不是你幹的,贓物都出來了,你個狗娃子還不承認。”
原始是呆娃子擔心藏在樹下的烤雞被其他野獸叼走,不忍心舍棄到口的美味,就偷偷的藏了一支雞腿在身上,原以為藏得很安穩,想不到還是出了岔子,三顛兩抖的給抖了出來。
這下真相大白,呆娃子是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