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謝文駿不悅的問。
“少爺,不好了,老爺受傷了。”門外的人回話。
“什麼?”謝文駿猛地放開雲彥,抓起衣服穿上,旋風一樣開門出去了。臨走前對守在門外的人說了句“把人給我看好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提頭來見我。”語氣令人不寒而栗。
“是!”
謝文駿一走,雲彥才傷心的哭了出來,她用被撕的破破爛爛的衣服裹住自己,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讓謝文駿為所欲為,有什麼辦法能逃出去呢,上帝啊!求您派個天使來救救我吧!
原以為謝文駿一時半會回不來,沒想到還不到半小時,謝文駿就突然撞門進來了,雲彥害怕的縮了縮身子,謝文駿命人拿了些幹淨的衣物來,讓幾個丫鬟給雲彥穿上,並幫她梳洗了一番,什麼也沒說就強行把她帶走了,雲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也什麼都沒問,她早想好了,橫豎大不了一死罷了。但從他剛才的舉動,他暫時不會動她。
謝文駿拖著雲彥一路疾走,他們一路上走過彎彎曲曲好幾條長廊,院子很大,約莫走了五分鍾,雲彥還沒看清周圍的環境就被帶到一個很大的房間裏,一進屋就聞到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屋子裏來來往往很多人忙碌著,見到謝文駿都向他行禮讓路,謝文駿直接把雲彥拖到床前,“你不是個大夫嗎,我爹他受傷了,現在你馬上給我救他,如果你救不了他,我就讓你生不如死。”謝文駿說著猛地把雲彥往前推了一把。
雲彥被這麼一推,差點摔倒,她環顧四周,所有人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再往床上看去,這才看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年齡大約六十歲左右,胸口插著一把金屬製的箭,周圍的皮膚都青紫了,箭上應該有毒,手臂上、胸前有多處傷口,都已縫合好止了血,那人雙眼圓瞪,麵色發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一口氣喘不上來馬上就要氣絕,身上的衣服和床褥上到處都是血,看來這個人傷情十分凶險了,床邊站著幾個男人,手裏拿著些白色的布條正手忙腳亂的包紮傷口,此刻有些瑟瑟發抖的讓了開來,他們應該是這兒的大夫,或者說是軍醫。
雲彥走至床前,仔細的檢查了傷者的基本情況,發現那支箭的位置離心髒很近,很可能已刺入心包,這就是為什麼他們為什麼不敢拔掉箭的原因,但這個人的脈搏非常微弱、無力,時有時無,雲彥初步判斷是心包積血,如果現在不抽出血來,估計很快就沒命了,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條件有限,根本沒有注射器,怎麼才能解決這燃眉之急呢?她看了一眼謝文駿。
“你想說什麼?你能救的了他是嗎?”謝文駿臉上焦慮、暴怒揉合在一起,扭曲不堪。
“沒有工具,我救不了他。”雲彥麵無表情的回答,她是個醫生,何嚐不想救人,但是老天都不幫他。
“什麼?你跟他們一樣都是廢物!”謝文駿上前揪住雲彥的衣領,“你要什麼,我現在就給你找來,隻要能救他。”
雲彥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悲痛和一絲哀求,沒想到他這樣的人還是個孝子,她動了惻隱之心,“我需要幹的麥稈…”
“…”謝文駿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她。其他人開始竊竊私語,對她說的話不敢相信,甚至還有幾聲恥笑。
“如果你想救他,就請你快點。”沒有理會別人的質疑,她從謝文駿手裏解放了自己的衣領,決定孤注一擲,對他描述了她需要的麥稈的特點,她轉身去和那個軍醫交流,得知他們已經喂他服了解藥,中的毒已無大礙了,雲彥向他借了很多工具,著手準備為他做手術。
很快,謝文駿便命人按照雲彥的要求找來了合適的麥稈,雲彥快速將麥稈和銀針做成一個簡易的引流管,毫不猶豫的準確紮進老者的心包腔內,很快就見許多暗紅色的血液從麥稈的另一端流了出來,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這個人,這個手法,真的太殘忍太不可思議了,這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呢?
謝文駿見雲彥那快狠準的動作,大吃一驚,一大步跨向前,“住手,你竟敢要害死我父親。”一下子掐住了雲彥的脖子。
“你,你,放開我,聽…我…解釋。”雲彥被掐的喘不過氣來感覺馬上就要氣絕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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