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這麼神奇?”陸風致聽著承遠山的話,感覺自己簡直像在聽科幻小說一般難以置信。
承遠山似乎已經料想到陸風致會這麼說了,所以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反駁,而是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櫃子前,從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轉頭回來交給陸風致。“這些東西,口說無憑,眼見為實。小陸你不是想掌握我們的第一手資料嗎?不如這樣吧,明天我們實驗室正好要做一次實驗,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參觀一下怎麼樣?喏,這是一小塊離火精粹,就送給你做個紀念吧!”
陸風致接過那小盒子,有些猶豫地看著承遠山,終於還是一咬牙點了點頭,答應道:“多謝山伯的禮物啦!這實驗我肯定會參加的,那我們明天再見!”說罷,陸風致又與承遠山重重地握了握手,轉身想要離開,卻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扭頭問道:“山伯,這門一打開,還是我來時的地方吧?”
承遠山點點頭,示意陸風致放心走就好。陸風致見狀才放心地拉開門,快速走了出去,消失在走廊中。
陸風致剛剛離去,一個黑衣人便出現在了承遠山的辦公室裏。那人身披一襲鉸著銀絲的鳳紋黑袍,頭上卻頂著個梭草帽,卻顯得不倫不類得有些滑稽。但是那滿是煞氣的麵容,和閃著陰冷光芒的眼睛卻讓人根本提不起任何笑意。
此刻,他正死死地盯著承遠山,聲音極為沙啞:“承遠山!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自作聰明的舉動差點要了自己的性命?”
“什麼?要了我的性命!巫柳,你唬我是三歲的孩子嗎?”承遠山顯然對巫柳無禮的詰責十分不滿,口氣也強硬之極。
“哼,你知不知道那小子的血脈裏含有十分強悍的本命精血?你那驅水攝魄的小把戲正中了人家的下懷,那本命精血一旦全部複蘇,別說你小命不保,就是我也得跟著你做了冤死鬼!”說著,巫柳一伸手,隻見他本來紅潤的手心中竟然不知被什麼東西燒出一個漆黑的圓坑來,那傷口深可見骨,現在還向外冒著絲絲的血氣。這恐怖的傷口看得承遠山不禁也是心頭一涼,不禁問道:”這、這是那滴血箭?”
“嗯!”巫柳沒好氣地答應道:“剛才我發現你這裏氣息不對,就馬上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被這個東西撞了個正著,要不是我躲得快,我這顆腦袋就保不住了!”巫柳說著收回手,臉上的肌肉微微有些扭曲,顯然是被這傷痛折磨得不善。
承遠山見狀自知理虧,口氣也軟了下來:“看來還真是我老糊塗了,害得柳尊使受傷!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這小子會不會發現危險,就此消失了?”
巫柳聞言咧嘴一笑,胸有成竹地說:“不會的,這你倒大可放心。既然那天晚上他能回來找我,就說明他不會輕易放棄,特別是與那丫頭有關的事情。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會如約出現的。而且,你今天倒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探出了這小子的保命底牌。看來我們當初還是準備不足啊!所幸還有半天時間,來得及給補救。你去吩咐那麵做好開始儀式的準備吧,我還得去給陸風致設計一份大禮呢!”巫柳說著,忽然嘿嘿詭笑起來,身形化作一團黑霧,從承遠山的辦公室裏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