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和韓鼎一樣,搓著雙手在房間內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與韓鼎擦肩而過的瞬間,兩人都是短歎一聲,搖頭不語。
一圈,兩圈……
不知轉了多少圈後,白飛猛地停下腳步,扭頭衝玉冀真人說道:“玉冀,我還沒問你,天應、天得兩位師叔有什麼吩咐,吳師兄他們幾人又是如何打算的呢?”
正在低頭沉思的玉冀真人趕忙回話道:“師叔容稟,我已經和宗門聯絡了數次,天應師叔祖的意思是,魔修一事不妨暫且放一放,還是先行應付此番劫難再說。因此,玉廷、玉喻和玉霖三位師弟均已返回宗門,隻我一人入世。此外,省森師叔還專門傳信給我,讓我把瑾瑤帶回去之前,千萬為你尋一處隱秘的所在。”
“你把瑾瑤帶走就行,我哪兒也不去。”白飛有些賭氣,話說半截,他突然想起瑾瑤來,啞聲說道:“對了,你還沒見到瑾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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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白飛突然提及瑾瑤,韓鼎不由停下了腳步,郝艾二人也把目光投向白飛,特別是艾絲竹,似乎耳邊又回響起那首幽怨無比的《月殤》……
玉冀真人風塵仆仆趕來,還當真沒有見到奪舍後的瑾瑤,被白飛這一提醒,他臉上神色好一陣複雜,半天之後才答話道:“總歸是要見的,我還好些,也不知玉軒師兄見到她後又該如何,哎!”
沈全和瑾瑤單獨相處了一小會,又聽了瑾瑤吹奏的那首簫曲,無形之中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他聽白飛和玉冀真人提起瑾瑤,“咚”地一聲跳下床來,自告奮勇道:“我這去找啞姐姐來。”
正在這時,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二栓那愣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心急火燎地喊道:“韓先生,韓先生,你在裏麵嗎?”
突然間,韓鼎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一時間竟忘記了回應二栓,心中念頭飛轉:二栓?他可是一個性子超慢的人,這麼著急上火的,難道又出什麼事情了嗎?
沈全見師兄愣在原地不言一聲,心中雖然有些奇怪,卻還是替師兄高聲答道:“在呢,我師兄在這兒呢!”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響,二栓已經撞門而入了。一改往常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二栓麵色潮紅,氣喘籲籲道:“韓先生,快,快,你那個醜徒弟,他,他出事了!”
啊?嚴魄出什麼事情了?韓鼎猛地打了一個冷戰,他跨步上前,一把揪住二栓的衣領,顫聲問道:“出什麼事情了,你快說呀!”
二栓被韓鼎的反應嚇了一跳,他兩手用力,使勁掙脫開韓鼎攥著自己衣領的胖手,結巴道:“不,不太清楚,剛才那個左捕頭派人送來消息,好像,好像你那個徒弟……咦,這個老頭什麼時候進府的啊,我怎麼沒看到?”
韓鼎見二栓說著說著竟跑了題,隻顧盯著玉冀真人發呆,他一跺腳,急聲催促道:“我徒弟他究竟怎麼了,你倒是說呀,哎呀,真是急死我了。”
“對啊!”二栓腦袋一撲棱,眨了眨眼後,像是猛然醒轉過來一般,咧嘴說道:“哎呀,你那個徒弟好像是殺了什麼人,被官府給抓起來了。”
什麼?韓鼎隻覺耳中轟鳴作響,他眼前發黑,身形猛地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