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鼎撫掌讚道:“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啊!”轉又對艾絲竹問道:“姑娘想必是鍾愛音律,所以才取名絲竹的吧!”
“正是。我這名字也是生哥改的,不過,我自己也很喜歡。”說著,又是含情脈脈看了郝學生一眼。
“你們二人一個精通丹青,一個精通絲竹,莫非……”韓鼎想到了什麼,問道。
“嗬嗬,家師道號玄妙,門下弟子共四人,我和竹妹上麵還有兩位師兄,一個喜歡紙上揮毫,一個癡迷坪上廝殺,所以在修仙界也算小有名氣,人稱天玄四雅是也!”
天玄四雅!韓鼎記得師尊隱約提起過,好像是天玄殿的四位後起之秀,在修仙界闖出了不小的名頭。不過這名頭來得有些奇怪,並非是靠多麼高深的修為,而是因為四人不潛心修行,而是寄情於琴棋書畫,因此被有些修仙者不齒,呼之為“天玄四傻”。
我的個親娘嘞,原來是他們啊!韓鼎口中忙道:“失敬失敬!我雖然孤陋寡聞,但你們四人的名號我還真是聽說過的。”再次打量二人,可不是嘛,一個滿嘴之乎者也,瘋瘋癲癲不說,另一個生哥長生哥短,癡癡傻傻,也好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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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莫要再客氣了,你看你又來了。”郝學生“數落”道:“對了,你還尚未告知,何故藏身於此啊?”
韓鼎猶豫片刻,還是坦言道:“不瞞兩位,我是奉師尊之名,在此看護並教導我的小師弟,對了,我師弟你們也見過了,就是剛才那個走路有些瘸拐的孩子。”
“哦,原來是那孩子,倒是顯得頗為機智,不愧是開陽真人之高徒啊!”郝學生對沈全印象還是不錯的,語氣一頓又說道:“另一個孩子也不錯,我略通麻衣相法,看他將來必有一番作為才是。”郝學生這話倒是不假,他讀書破萬卷,對希夷先生陳摶比較鍾愛,因此對陳摶的師傅麻衣道長所著的《麻衣相法》還真是有些研究。
艾絲竹卻是一副悲天憫人狀,歎息道:“隻是可惜,那孩子竟然有些殘疾。”
“竹妹此言差矣!師兄不也是天生殘疾麼,他如今已是破丹期修為,我觀其悟道甚深,或許不需多日便可踏足元嬰境界啊!”
被生哥婉言批評,艾絲竹忙點頭稱是,再看韓鼎,已是老臉通紅,囁嚅道:“兩位誤會了,我師弟並不是瘸子,他不過是近日練功傷了腿腳而已。”說完,岔開話頭道:“你們所說的師兄,是不是我剛才所見那位,那位……”
韓鼎想到剛才情景,對那位突然出現的玄衣老者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敬畏之情,那個幹瘦老頭好像並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物啊!
郝學生知道韓鼎是有些顧忌,說道:“正是,我大師兄天生目不能視,但修為遠超我二人,並且於書法一道天賦極佳,天玄殿無出其右者也。”
艾絲竹也補充道:“是啊,大師兄字寫得很好的,比什麼王右軍也差不到哪兒去。”說到此處,又抿嘴笑道:“大師兄姓古,自稱為古木道人,但因為人長得瘦了些,生哥非編派他為枯木道人,嗬嗬。”
韓鼎一想,那個幹瘦老頭可不就像是一根枯木麼,他也跟著笑了,突然反應過來,問道:“咦?你們大師兄他人呢,沒和你們在一起麼?”
郝學生和艾絲竹一愣,對啊,大師兄去哪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