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步步為營,難道就因為我說我也是來殺嚴洪而相信我?她到底是看中我什麼?救命恩人?扯淡的話。看來我得提高警惕才成,最後別被這娘們給出賣了。在去於仁堂的路上王動的心理是這麼想著。
不過這時候兩人已經是徹底的改頭換麵了,王動第一次戴上了人皮麵具,感覺還舒服,沒什麼適應。
通過交談他隻知道這個新娘子叫趙蝶。
趙蝶的化妝功夫顯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地步,要不是王動就親眼看著她化妝的,他用腳趾頭也想不到身邊這麼一個男子會是一個娘們?
趙蝶現在是三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郎中打扮。
兩人來到了於仁堂的後麵,趙蝶敲了三次門,每一次停頓大約三秒鍾的時間。
王動心中更是警惕,太危險了,這娘們太危險了。
開門的是小廝,見到趙蝶和王動點點頭,讓兩人進來後,馬上就把門栓上。
“你們跟我來。”小廝帶著兩人走進了內堂的一個房間。
片刻之後,一個麵相威嚴的男子一身麻衣的走進了房間。
趙蝶立即站起來,並沒有介紹王動。
那麵相威嚴男子看了一眼王動,也沒有疑問。
小廝退了出去。
“嚴家的人來了嗎?”趙蝶並未掩飾自己的聲音。
男子道:“沒有,我估計還要等一會兒。”
趙蝶道:“嚴洪此人做事小心,但中了三日散必定要請於仁堂的郎中去才成。”
男子道:“你再等等吧。”
小廝敲門走了進來。
“嚴家派人來了。”
趙蝶不動聲色,已經改變了聲音,低沉而沙啞:“我現在就出去。”
王動跟了出去。
嚴家的家丁在大堂等候。
趙蝶已經準備好一切,給了一個王動示意的眼神,要他見機行事。
王動也回了一個眼神。
隻要一見有什麼不對勁,二話不說就開溜。
他可不想被這趙蝶利用了。
嚴家家丁在前麵帶路,很快的就來到了嚴家府邸。
此刻嚴家府邸已經沒有熱鬧而喜慶的氣氛,嚴家府邸籠罩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家丁把兩人領進了嚴洪的臥室。
嚴洪躺在大床上,麵色有些青灰,眼上蒙著白色的布。他的兒子嚴烈依舊是穿著新郎官的服飾坐在床頭,臉上著急而不安。
“太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爹。”嚴烈見到於仁堂的郎中進來立即迎了上去。
“我會盡力而為。”趙蝶道。
“嚴員外,我想看看你的眼睛。”趙蝶把嚴洪的眼睛上布慢慢繞下來。
嚴洪似乎不想說話。任由著她做這些事情。
趙蝶看了一眼,對王動說:“拿針灸來,嚴公子,麻煩你去要端一盆水來。”
嚴烈叫家丁端一碗水進來。
趙蝶道:“嚴公子,我下麵要幫嚴員外施針,你出去等吧。”
嚴烈明白,退了出去。
王動把一根長約十厘米的銀針遞給趙蝶。
這銀針要是紮到腦顱中不死也殘廢了,趙蝶,果然心狠手辣啊。
趙蝶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銀針:“嚴員外,等會兒紮下去的時候會有些痛,你要忍住片刻。”
“你根本就不是於仁堂的太夫。”嚴洪的右手瞬間扣住了趙蝶的手腕上的命脈,“我的眼睛瞎了,耳朵可沒有瞎,你從進來的第一步我就知道你不是太夫,於仁堂的人我雖然不認識可沒聽過有會武功的,腳步輕靈,呼吸悠長。哼,今日我叫你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