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村莊的入口,入口旁的碑上刻著的就是“穀門村”三個大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終於找到了!
仔細看著村子口,除了難找一些好像也沒什麼異常。
進村溜了一圈之後,發現這個村子要與社會脫節的不少,大部分還是磚土建造,旅館呀超市呀都沒有。村子隻有兩個賣東西的小店兒,東西很零星。穿著服飾也和我們不太一樣,像是我奶奶年輕時喜歡的那種風格。
可能村子裏甚少來陌生人,我們所到之處總能引起村民的圍觀。索性找了個理由說找那個在老樹下的老奶奶。
有了找老奶奶這個理由,村民漸漸熱情起來,還有幾個開始給我們東扯西扯。說那個老奶奶寡居幾十年,沒事就坐在家門口給鞋子繡花。繡了花的鞋隻給有紅白喜事的人家穿。誰家有喜事就給新娘子一雙紅鞋,誰家有人去了就給他家一雙白鞋。
紅鞋隻能穿一天,穿完就得燒掉。白鞋穿著下葬,再也不能出現。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習俗呢,沒人能說的清。隻是一直傳下來,就一直這麼做了。
但是老奶奶年齡太大了,走路走不能走幾步是絕對不可能出村子的。牙齒也掉的差不多,也不可能唱出多好聽的曲兒。
有幾個好事的村民,還喊來了村長。讓村長帶著我們去老奶奶家。
我不是很確定村民口中的老奶奶和我們在老樹下見到的是不是同一個,但還是決定跟著去看看。
遠遠望去,“茶薇,快看。這個就是昨天晚上我們看見的那個繡花奶奶。”
沒錯,看服飾打扮,以及奶奶後背彎曲的程度和拿著針和鞋的手勢都是昨晚看到的那個。村長帶著我們來到老奶奶身邊。
“奶奶,您好。是我們。”我說。
老奶奶抬起了頭看了看我們幾個,“好,好。你們是誰呀,是來找我的嗎?”
老奶奶容貌和昨晚我們見到的一樣,可是眼神不一樣、聲音不一樣、神情不一樣。我不知道眼前的老奶奶是不是同一個人。
“奶奶我能看看你繡的鞋子的嗎?”我伸出手想看看鞋子是不是和昨晚是同一雙。
老奶奶急急慌慌的搖頭,“可不敢,可不敢。又沒結婚怎麼能看紅鞋子呢。可不敢,可不敢。”
彩雲悄悄探過頭來對我說,“我記得昨晚老奶奶拿的是雙沒繡完的藏青色鞋子。”
我也看見了,昨晚那雙的確是藏青色的。
“村長,紅鞋白鞋我都知道了什麼場合要穿,這藏青色的鞋子是什麼時候穿的?”
我問完之後,村長臉色劇變,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巴,“你這後生,可不敢瞎說。”
見我點頭不在亂問之後,村長才鬆開手。雙手合十,圈地轉圈,嘴裏說著,“保佑、保佑、保佑。後生無知,不要見怪,不要見怪。我讓他們給您賠不是,好好給您陪個不是。”
而後又指著我們幾個,“跪下,快給我跪下!”
畢竟在人家的地盤,我們也不敢放肆,隻得乖乖地跪在地上。學著村長的動作,他說什麼我們跟著學什麼。
老奶奶看完,深深歎了一口氣,“哎,這藏青色的鞋和那燈一樣,都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