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托著下巴,看自家女兒在地上胡亂地爬著,也沒想去阻止,白子畫的身影從天而降,一眼看見花千骨,正想問“女兒到哪去了”,一轉頭,就看見趴在地上的沐溪,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麼,正想往嘴裏喂。
白子畫一急,用法術打掉了她手裏的東西,三步並作兩步到她麵前,沐溪抬頭,喊了句“爹爹”,就伸出手要他抱。
白子畫伸手把她抱了起來,眼神故作生氣的看著她:“以後不準拿地上的東西吃。”
沐溪歪著頭:“為什麼不可以呀?”
“髒!”師父幹淨利落。
“可是,是娘親叫我隨便吃的。”
花千骨正出著神,被自家女兒這麼一坑,瞬間一個激靈,轉頭,看向白子畫,他正眼神森冷地盯著她。
花千骨又看向他懷裏的小人兒,心想自己這個娘親居然會被女兒擺了一道!怒怒地把臉鼓成一個大包子,走到父女倆眼前,可在看見白子畫的時候,她蔫了,真的蔫了。
“師父,小骨沒有!”
“你沒有?”
“真的沒有!”
“這麼說,是溪兒說瞎話,誣陷你這個做娘的了?”
花千骨仿佛找到知音,用力地點點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就能增強說服力一樣。
“胡鬧!”白子畫皺眉。
沐溪眨著眼睛,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花千骨氣極,抬起手指著她,又無力地放下,哭著向師父控訴道:“師父!小骨忍不了你的小情人了!她,她汙蔑我!”
“你一個當娘親的,怎麼能跟自己的孩子這般計較?再說了,什麼小情人?”
他不過是拿對待她的方式來對待自己的孩子而已,她有什麼不高興的?難不成……
花千骨:“……”
她實在不想背黑鍋了,嚷嚷道:“師父,前幾天的斷腸花不是小骨給弄壞的,而是沐溪貪玩,把一大盆水淋在斷腸花上,它才被澆死的!”
“還有師父你那件白色的長袍子,也不是小骨胡鬧把墨水倒那上麵的,都是這小鬼靈精,把自己的手沾石墨裏,蹭蹭蹭就往你那衣服上抹。”
“然後就是昨晚!根本不是小骨什麼色心大發,一直在你身上摸來摸去,都是白沐溪這丫頭!”
說完,花千骨心間的大石頭仿佛落了地,人也輕鬆了,抬頭,未料看見自家師父越發黑的臉。
“小骨!你在和師父開玩笑嗎?溪兒人還沒你這麼高,她怎麼拿一盆水去淋斷腸花?還有,放石墨的桌子那麼高,她必須得先找一張椅子墊上去,才能順利碰到石墨的邊緣,至於昨晚,我醒來的時候,明明你還沒睡覺,不是你還是誰!?”
“小骨,師父知道這幾日師父冷落你了,但你也不能說謊騙師父。”
花千骨說了那麼多,怎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她怒極反笑,笑到想哭,頭一次有了想罵人的衝動,然而!敢怒不敢言……
她惡狠狠地看了沐溪一眼,然後,一個跺腳,轉身進了屋裏。
這小家夥生來不是克她,就一定是來跟她搶師父的!
嗚嗚嗚……她要把小肉包搶過來。
隻有小肉包才是真愛!
“爹爹,溪兒想去湖邊釣魚。”
白子畫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啊溪兒,爹爹陪你去,你娘親這醋,恐怕又得吃兩三天才能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