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喝!”
白子畫的怒火就快要跳到喉嚨口來了,他奪過她手裏的酒杯,把酒杯放到桌上,硬是將她生拖硬拽地拉出了客棧。
因為現在已經是晚上,路上根本沒有什麼人,也沒有什麼真正明亮的燈,花千骨一路被他握著手腕,還一直在掙紮著:“你是誰啊你,幹嘛管我的事情,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白子畫的腳步走得更快,花千骨被他拉到一條黑暗的小巷子裏,他放開她的手,花千骨還未做反應,白子畫突然握住她的肩,把她按到了牆上。
“花、千、骨!”
花千骨的身子被他的手緊緊控製著,她沒有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但是!打擾她喝酒的人,都該死……還有,他握著她肩的手,越來越用力,快把她給痛死了。
“你是誰!你憑什麼管我……我不用你管!你放開我……”
花千骨大呼小叫著,聲音要多大有多大,手還一直試圖把他推開,白子畫徹底爆發了,他低頭,把她的嘴給狠狠堵住。
水已經潑了出去,收不回來…
花千骨感受到來自他唇邊的溫度,意識到他們兩個在做什麼,酒徹底醒了,她不斷推著他的胸膛,他的唇一直摩擦著她的唇……
吻得轟烈,吻得狂暴,還有一絲怒火……這種感覺,跟以前在七殺殿裏的那一幕,完美的重疊。
白子畫的手從肩頭緩緩向下,護住她的腰,趁她出神之際,撬開她的牙關,舌頭伸了進去。花千骨被他吻到喘不過氣來,她還是不斷拍打著他,掙紮著。
白子畫知道自己快要控製不住了,險些刹不住車,最後還是逼迫自己停了下來,頭埋在她的肩窩處,突然有些頹廢地長籲一口氣。
他又做了什麼事情了……
花千骨感受到來自耳畔他強烈的呼吸,他胸膛起伏著,她……又何嚐不是?
白子畫呈現出抱著她的一個姿勢,他覺得自己要瘋掉了,真的要瘋掉了……
從前朝夕相處都沒有過這樣,現在她恢複記憶了,他居然……又再一次不小心失控了。
花千骨怔怔的,還沒有從那個吻回過神來,粗暴而強烈,她不禁抬手撫摸嘴唇,這些……都是真實的?
那他這次……還會告訴她,他錯了嗎?以前是一時衝動,那現在呢?
“對不起……”
白子畫不敢從她的肩窩處抬起頭,怕他一抬起頭,就會收到花千骨質問般的眼神,他好像……又傷害到她了。
“白子畫。”她終於認清眼前這個人了,花千骨的眼睛熱熱的,聲音有些沙啞:“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啊……”
他在她身上尋求溫暖,她不也是靠在他的懷裏?可是……她這一刻慌了,是真的慌了。
她給自己裝飾上的決絕與冷漠,又在這個時候崩塌了。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是你。
都是你……輕易地攻破我的心防。
“對不起小骨,我……”
她覺得自己好悲哀,每次換來的……隻有對不起,對不起,就沒有別的嗎?
“你就隻會說對不起嗎?”花千骨心徹底涼了,他還抱著她,“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白子畫,你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狠?”
“對不起……”
做了傷害她的事情,一向冷靜淡定的他也不免慌張了,隻會道歉,隻會重複地道歉……
花千骨猛地推開他,眼睛裏積蓄著的淚水,早就不受控製般地落了下來。
“不過就是承認你愛我,有那麼難嗎?!”
“為什麼?為什麼到現在,你還是不肯親口承認!愛上我,到底是讓你覺得有多恥辱!”
“憑什麼…每次都是你……”
前兩句,她都是在嘶吼中說完的,最後一句,沒力氣了,很低。
她的話震懾住了白子畫,此刻見她流著淚,他想抬手替她擦去,花千骨卻避開了。
白子畫突然開心地笑了,她這樣說,那就說明她的心裏還有他的對嗎?
白子畫不顧她的反抗,又伸出手把她拉進了懷裏:“我很開心。”
接著,他在她的耳邊輕語著,是那一句她期待了很久的話。
“我愛你。”
時間靜止。
聲音很輕,說話的人……很深情。
她不敢動,僵硬著表情。
她真沒聽錯嗎……
沒有聽錯對不對?
她夢見過這個場景多少次了?
花千骨的衣紗被風吹起,她吸了吸鼻子,難以置信之餘加上一絲小小的感動,怕這些又是自己的一場夢,她顫抖著聲線:“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你。”
我願意用我這一輩子的時間,來愛護你,保護你並且珍惜你,你的心才是我最真實的避風港,最渴望到達的天堂。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畫兮畫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