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仔細的想過了,相對於一個血臉來說,眼前的這個小子才是重中之重,誰叫他給人印象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帶人突然襲擊血臉,隻要是坦克不參與,那事情簡單的很,武力便能解決一切,反過來說看著千軍就是一個技術活了。
“老鬼你也甭想了,血臉交給我吧,他奶奶的王八蛋害我憂心這麼長時間,老子非狠狠的折騰他一番不可,先挑了他的口條。”鐵漢搓了搓手,露出了猙獰的一麵。
老大麼,就該有這個樣子,老鬼點了點頭說:“人不用帶的太多,三百就足夠了,我估計也不會交手,血臉的手下根本不會為了那樣一個老大出頭拚死。”
當天夜裏,鐵漢叫起了早就通知的幾個心腹,讓他們去召集三百弟兄,天亮之後動手,也好給監獄其他人一個下馬威。
此時血臉還在呼呼的睡覺,不時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絲毫沒有覺察滅頂之災正在逐步降臨,還在想著自己以後的監獄老大生活。
被通知到了的三百餘人雖說有些不滿,雷鳴閃電才停歇,剛剛迷糊一會就被喊了起來,可怎麼說也是老大招呼,不能耽誤,通通的抄起家夥,一色的金屬質地,那些沒混上鐵質家夥的也紛紛的借了一件。
別忘了,在這個與世幾乎隔絕的地方,不是誰都能擁有一件趁手的家夥的。
幾百人聚集到一起是不可能不引起注意的,所以他們依舊七七八八的在各自的房子裏,大體要做什麼事情已經都通知到了,就等待天亮之後集合行動了。
想了許久,老鬼還是不放心,在房間裏走來走去,不時的看看不為所動的千軍,老是覺得這小子穩健的過頭了,難道他不明白自己的命在別人手中抓著?
其實事情恰好相反,千軍此刻擔心的要命,生怕最後滅了血臉,老鬼來個翻悔接著讓自己也搭進去,臨來之前還特地的照了照鏡子整理了一下,用刀刮了刮剛剛冒出的拉碴胡須,心想要是死了也算是整理遺容了。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後悔也來不及了,倒不如做一次‘好人好事’,讓別人安心。
在幽暗的房間了瞅了瞅,千軍摸索到老鬼的草鋪旁邊,從下麵扯出了一件爛衣服,試了試還挺結實,抬手扔給正在望著自己的老鬼說:“來吧,什麼他娘的麵子,在利益跟小命的麵前都是狗屁。”
愣了一下神,隨即老鬼便明白了千軍的意思,尋思了一會,心道這可不是客氣的時候,怎麼保險怎麼來。也不惜拉下這張刀疤臉,撿起衣服,撕成了幾柳布條,扭在一起就把千軍的手腳綁了起來。
“兄弟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了,誰叫你這麼不讓人放心的。”
“行,我明白不用說了。”不知怎麼的,被綁起來之後千軍反倒是安心了。
上午的天氣雖說一如既往的好,但是昨夜的一場瓢潑大雨還是讓監獄裏很泥濘,出來活動的人也就少了,加上還沒有到領飯的時間,偌大的空場有些冷清。
突然大家隱約的聽見了幾聲清脆的敲擊,做過混混或老大的都明白,這是誰在吹哨子了。
幾個老大立馬緊張起來,特別是血臉,如此關鍵的時候發生點自己未知的事,可真是讓他連汗毛都豎起來了。
“去,看看怎麼回事!”
伸腳踹起了一個坐在自己旁邊的手下,後者直接被蹬了一個驢打滾,心中頓時燃起了怒意,可看見血臉那副緊張的神情,還是站起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