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是說我之所以打不到你,最主要是因為你看清了我會出什麼招,然後可以很從容的應變。“
“沒錯,就是這樣,我剛才打你的時候,心中隻想著我要打你,還有我的手腳以及一切能夠用的上的,真正怎麼樣打你我就全部交給了我的手腳,大腦是最耽誤時間的東西,雖說要動腦子,但是要看什麼時候。”
那不如直接扣了你的腦子不是還厲害?千軍心裏暗想,不過還是靜靜的聽著這位前輩的話。
査雄也一改自己的笑臉,少有的講解著,“記住到了那時候,不要用自己的腦子去支配身體這會浪費時間,而應該讓身體自我支配,在戰機轉瞬即逝的時候,這一點點時間足夠改變很多,就應該像是條件反射一般。”
千軍走到査雄的麵前,出神的說:“我現在想著要打你,能用到的就是手腳,來到你的麵前,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出手還是腳,你就更不會知道了。”說著一腳撩起,直踢査雄的襠部。
“小子,你想廢了我啊!”査雄以一個標準的詠春鉗羊馬夾住了千軍的腿,後怕的罵著千軍。
誰知千軍竟然說:“咦,怎麼還沒踢到啊。”
査雄真是無語了,沒好氣的說:“你隻是領會了其中的意思,身體根本還達不到那個條件,慢慢的練吧小子。”
自此以後,千軍極少在練什麼俯臥撐,練得都是査雄說的一些古怪動作,唯一還算正常的便是仰臥起坐還有倒立了。
現在的千軍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輕便,晚上上樓的時候可以不用樓梯,從牆外一蹬就上去了。
不過在和査雄這個老變態的交手之中,還是占不到一點便宜,好在査雄從來不會‘虐待’他。
在第N次攻擊査雄的dd未果之後,千軍氣喘噓噓的站到了窗邊,口氣略顯沉重的說:“你覺得三個月之後能行嗎?到如今我一次都沒有打到過你。”
査雄真想罵這小子一句,打我?你開玩笑,老子這一輩子從成名之後還沒挨過打那。
不過他還是憋住了沒有說出來,笑嘻嘻的來到千軍的身後說:“怎麼了,怕了?沒信心了?沒關係你有時間,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十年,反正是你說了算,有沒有人逼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再說。”
“嗬嗬,是啊,怕了,不過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多的時間,我要離開這裏,誰知道要等多久,未知的事情太可怕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千軍瞅著慢慢落下的天幕,心中那深處的回憶蠢蠢欲動。
這些日子的相處,査雄對這個和年紀不符的少年已經見怪不怪了,經曆和時間會改變任何一個人,査雄完全認同這句話。
在地中海監獄之中,實力就是王道,別人的生命就是成就你的基石,殺死他,這是每一個犯人心中都會有的一句話。
槍,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雖然這不代表全部人的想法,可是不管你同不同意,它都是最便捷的殺人武器。上至白頭老翁,下至十歲頑童,手上隻要有一把槍,皆可以結束一個壯漢的生命。
這時候千軍的手裏握著一把用生鏽的薄鐵板磨製的,被査雄叫做‘匕首’的東西,接受著査雄對武器的總結。
在査雄的口中,世界上能夠稱得上大師級的殺手,用的全部都是冷兵器,他們相信這些從不會‘發火’的夥伴,比起槍來更加值得信任,因為隻要你還活著,你還有生命,你的夥伴就永遠是你手中的一個威脅。
正是因為槍的方便,所以這些人才不喜歡,它不僅可以傷人,傷起自己來也是毫不遜色。
一把槍在自己的手中可以殺死一個孩童,一個老翁,相對的,要是這把槍落在了對方的手中,他們都有能力殺死自己。可是那些真正的夥伴卻不會。
它們隻忠誠與自己的主人,不像是槍,到了誰的手中都可以殺人。就拿一把匕首來說,一個真正的主人,會把它看做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用起來像是自己的手腳一般靈活。
就算是某一天落到了正在戰鬥的敵人手中,那麼它所發揮的作用也是極度有限的。
比劃了一下手中的小刀,有些不屑的說:“還是不如用槍。”口氣之中似乎自己是用槍的高手一般。
査雄並不揭破千軍的底,隻是淡淡的說:“用冷兵器的人不一定是因為就比槍用得好,那是一種象征,一種身份的象征,在我們這些人的眼中,他們會得到尊重。”
“切,用刀用劍就會得到尊重?強大的武力才會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