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夠狠,但是你以為現在把她就回去就行了?你死了她照樣活不了。”腐骨草現在並在乎有沒有孟如畫在手裏,在他眼中覃祀幾人早就已經成了死人。
而腐骨草身邊此時站著一個頂著白發,身穿一襲破衫,腳踩兩隻白底兒黑麵布鞋的老頭,老者留著山羊胡,不過有點雜亂好像很久沒有修整過,而且尖下巴摳腮,可以看出他生前肯定挨過餓。
“老爺子,再上,我幫你拿回鬼兵。”
腐骨草說完一抖道袍,數張暗紫色的符咒就飛出來貼在了仇爺的身上,前四張後四張,雙肩各一張,符咒附體,仇爺哀嚎一聲,雙目也變得怨氣橫生,衝過去想要拿回自己掉在地上的鬼兵,但是跟著衝過去的百鬼殘餘也攻向仇爺。
沒了鬼兵,仇爺隻靠著腐骨草的助力,勉強能和對方打了平手可是沒有鬼兵,還是沒辦法把這些百鬼殘部幹掉。
仇爺也有點心急,退回去衝著腐骨草就喊道:“還能不能再借我點力量,我還有一招,隻要能成,我保證小四仔完蛋。”
“好!”
腐骨草選擇相信仇爺,應承一聲就把自己剩餘的紫色符紙全部貼在了仇爺的身上,然後一口傷血噴出,就開始施法:“傷血鑒煞符,大煞聚鬼怨。”
腐骨草接了個手印一掌拍在仇爺身上,就看到紫色符咒開始融化成水,然後直接把仇爺身體染成了紅紫色。
現在的仇爺身體看上去就好像一個被毒液侵蝕的毒人。
“嗬嗬……”仇爺現在的氣勢和剛剛完全不同,那感覺見之都會感到無形的壓力和恐懼,絲毫不弱於覃祀的冥火。
卞新不敢再去看,隻能顫抖著摟著孟如畫低著頭。
“啊……”仇爺冷笑過後突然仰起頭尖嘯一聲大喊道:“將鬼,夜哭!”
仇爺開始嚎叫,而那抖動的腦袋上凶惡的雙目中竟然流出了紫色的淚水,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尊神像流出眼淚,看著很突兀很嚇人,感覺很不搭,但是這淚水一出,百鬼殘部突然開始變得狂躁。
“不好……”覃祀察覺到了異樣,但是已經晚了,此時百鬼殘部身上的陽火已經全部熄滅,而那些著剛剛還唯命是從的百鬼殘部竟然全部扭過頭凶惡的看向覃祀。
覃祀手上的冥火還沒滅,但是百鬼已經不再聽令,覃祀大喝一聲一下吐掉香煙,然後猛地將燃著冥火的手指插進了嘴裏,剛深吸一口氣,胸口就被一個衝過來的女鬼一掌擊中倒飛了出去撞在牆上。
卞新也被覃祀的腿踩了個跟頭,從地上撐起身就看到覃祀捂著胸口嘴角掛血的倚在牆邊,樣子極為狼狽。
“四哥,你沒事吧?”卞新急的趕緊問道。
覃祀遙遙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卞新一眼說道:“好在及時熄滅了冥火,還不至於被打死,但是我已經徹底敗了,對不起,沒有履行承諾保護好你。”
卞新雖然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覃祀身上,但是現在卻一點不怨恨覃祀:“四哥,我是個慫人也怕死,但是死定了的話我也他媽不在乎了,隻是這都怪我,我就是隻烏鴉到哪兒哪兒出事,是我害了你,如果你不怪我,那我就得說這句話了,能跟四哥死在一起值了。”
“既然你們不怕死,那就抱著下地獄去吧!”腐骨草說完手中就出現了四張符咒,再出手那麼卞新和覃祀可就死定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意外再次發生。
“咣當”一聲,賓館房間的門竟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覃祀也是一驚不敢相信:我的法術還沒有全部解除,這門外人是打不開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