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塌了你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有件事你別跟我裝傻,卞新是不是你帶到C棟的廁所去的?”
“卞新是誰啊?”全力雖然還在裝傻,但是臉色已經變得很不好看了,橫著眉毛,眼神也不再是那麼友善了。
“你剛剛可還審訊過他,這麼快就忘了?你明知道那個廁所很邪門,還把他帶到那裏去,你是不是想害死他?剛剛大樓坍塌,要不是我,他就被你害死在裏麵了。”
麵對吳隊高嗓音的質問,全力也馬上撕破了臉,用力一晃肩膀甩開手臂,回敬道:“你說什麼?你有病嗎?我帶他上廁所跟大樓塌了有什麼關係?那房塌了你不去找建築隊找我幹嘛?譴責對象找對了再發表意見行不行?樓塌了把他砸死了,趕巧了,我又什麼辦法?難道我好心帶他去廁所還有錯了?”
“嗬嗬……”吳隊就知道全力不會承認,便用手指指了指全力的胸口,說出自己的證據:“卞新單純你就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你給他喝了過期的減肥茶,不就是想把他帶到那裏嗎?你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不就是喝錯了東西嗎?這難道又和樓塌了有關係?是不是太陽黑子爆炸都要算在我頭上?”全力明明就在狡辯,但是眼神卻在說“你能拿我怎麼辦”。
吳隊有點氣急敗壞,但是這胖胖的臉生氣起來都不如全力有威懾。
“全力,你不會不知道這個廁所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想悲劇上演兩次?”
“不行你讓上頭查我啊,看看一個沒把謠言放在心上的老警察會不會被處分?”
“好,算你狠……”吳隊說這就突然上前一步用手一把按住了全力的左肩,然後用力一壓,就看到全力被吳隊壓得有點彎腰,可見比力量完全不是吳隊的對手。
“吳功,你想動手?”全力知道吳功練過拳擊身手了得,雖然心裏怕,但是嘴上還是不肯服軟,即使不敢挑釁,警告一下也是可以的。
“沒證據告你,但是小心別遭了天譴。”吳隊終歸還是沒有動手,隻是低著頭壓著肩膀在全力耳邊告誡了一下就放開了手。
“切!”
全力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衣服,重新把製服領子立好,瞪了吳隊一樣就轉身走了。
全力沒走兩步就看到過來送口供的小文的師兄。
師兄看到全力那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不禁全身一涼,走路都變得跟丟魂一樣僵硬不協調。
全力雖然看著小文師兄的眼神很毒辣,但是並沒有出言警告,隻是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冷哼一聲,不過這也把小文師兄嚇得大氣不敢出。
小文師兄都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吳隊麵前的,倒是在交出口供之後被吳隊的話給喚回心神。
“不用擔心,全力不敢把你們怎麼樣,畢竟上麵沒有整他,他也不會為難你們。”
聽了吳隊的話,小文的師兄心裏也穩當了不少,點頭謝了謝吳隊就轉身回去做事了。
小文師兄回到自己的位子就看到小文已經把卞新扛到了自己的座椅上,沒有把他一直放在那個長椅上,便苦笑著搖搖頭:小子,希望你我都平安。
小文不知道自己的師兄心裏是什麼想法,總之自己現在就是希望能夠心安理得。
小文負責照顧卞新,加上為了贖罪,便趁著卞新沒醒,打了盆水,給卞新把身上的牆灰給擦了擦,可是令小文不解的事,吳隊救他都受了傷了,這個家夥昏迷卻一點外傷都沒有,難道是嚇暈的?
小文一邊瞎尋思一邊就給卞新擦洗幹淨了,衣服上的灰擦掉之後雖然還是有點髒,不過也比剛剛看著跟刷了一層大白一樣要強。
時間匆匆而過,卞新終於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一身酸痛很不舒服。
等到卞新醒過悶兒來,才發現自己是坐在一張電腦椅上,邊上放著一杯白開水和一台電腦。
“我怎麼跑這來了?還睡著了?剛剛又做夢了?”卞新隻感覺腦袋很疼,不過自己這一回憶之前的記憶就像過電影一樣在自己的腦海中走了一遍。
卞新猛然回過神兒一下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心驚的直喘粗氣:怎麼回事?為什麼回憶這麼清晰,我沒有做夢?而是昏迷之後被人搬到這兒了?
卞新驚慌的低頭扯著衣服看了看竟然沒有血跡,可是就當卞新剛鬆了一口氣用手去擦臉上的冷汗的時候,手心突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