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新本來還在掙紮,可是聽到老道犀利的質問,突然語塞,眼睛轉來轉去,都沒有想出個說法辯駁:“可那些醫生怎麼死的?不會是我殺的吧?”
老道聽了連連搖頭:“你當時都昏死了還能殺誰,不過每當陰陽接夢師開眼,那不穩定的初次開眼都會因為力量不穩定而幹擾周圍的遊魂野鬼,以那些醫生慘死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那裏有厲鬼,然後厲鬼被詭眼影響,在即將灰飛煙滅的時候附身了某一個醫生製造了這場慘案,我推測那個手術室應該出現過醫療事故。”
“那我呢?”卞新倒並不關心那些醫生鬼魂,隻是比較關心自己的處境:“我就這麼開了詭眼跑掉了?我要是被警察叔叔找到了,這麼說他們能行?不得直接給我送進精神病院?”
“定數非劫數,小友不用擔心,你現在的要擔心的就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我這裏有幾件東西,或許在你用的到的時候能夠救你一命。”老道說完便從案台下的褡褳中掏出了一個金丹和幾道符篆交給了卞新,最後還在卞新耳邊念了一個口訣才放心的點點頭。
卞新雖然老老實實接了這些寶貝,但是心中實則是抱著有勝過無的心態,根本沒把老道說的東西放進腦子裏。
“道長,你說的這些我真的沒法相信,我怎麼總感覺你在誆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貧道道號天機!”老道說起自己的道號的時候也變得莊重不少,那種高傲是裝不出來的,絕對隻有道行夠高的前輩才能有這種氣勢。
“盜號?你愛盜誰的號盜誰的號,我不管,總之我不信你的鬼話,你趕緊給我放了,不然我告訴你綁架黃花小夥子。”卞新已經麵露凶光的威脅起老道。
老道點點頭,卻並沒有放開卞新,而是繼續說道:“小友,你我相遇絕非那麼簡單的,這都是定數,可是就是不信我也沒辦法,這樣吧,你我打個賭,隻要你回去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生活,那你十日之後再來這裏我會給你一百萬,但是如果你輸了,一切都被老道我言中了,那你就要相信我說的話,接受你的命運,去老老實實履行你的職責。”
卞新一想也沒覺得自己哪裏虧了,便點點頭同意道:“好吧,我跟你賭,不過你先給我放開啊,咱們才好擊掌為誓。”
“不必了,我相信小友會信守承諾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我看小友應該回去休息了。”
聽到老道這麼說,卞新可謂是激動的眼淚都快要下來了,一邊做作的吸著鼻子擺著苦瓜臉一邊感動的連連點頭:“老道,這是你這晚上說的最讓我感動最動聽的一句話了,你給我解開,我絕對頭也不回的就往回撩!”
“不必了,貧道送小友一程。”老道說完並沒有解開卞新身上的道術,而是微微起身將帶著長長指甲的手掌伸向了卞新。
卞新以為自己要變烤串了,嚇得眼睛瞪得老大,臉拉得老長,可是怎奈腦袋就是動不了,急的卞新連聲大喊:“道長,饒命啊!”
老道並沒有想要戳穿卞新的腦袋,最後也隻是手指輕彈,在卞新的腦門上來了個腦瓜崩,“當”的一聲輕響,卞新沒感覺頭有多疼,就是有點迷糊,然後迷迷糊糊就給睡著了,而在夢中,卞新再次重溫了那個離奇又詭誕的故事。
“啊……”卞新從夢中驚醒,呆愣許久,才抬起胳膊擦去腦門上的汗水,不過此時卞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家中的臥室中,而且自己還在床上睡著了。
卞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昨天的一切在腦中還是那麼的清晰,都不用給自己一巴掌,光這這兩條腿就足以證明,昨天走了多久的路,而且身上髒兮兮臭烘烘的,怎麼看都是跑到了外麵。
卞新現在感覺腳底板應該是磨出水泡了,不過他並沒有心情去關心自己的雙腿,因為被老道整暈了之後卞新重溫了那個夢境。
卞新現在是有點心慌,但是一想到夢總歸是晚上做的,現在天都亮了還能有什麼可怕的,便跳下床,想去餐廳找點吃的,但是一打開門之後,卞新徹底愣住了,動都不敢動,因為此時在他的麵前的門框內正卡著一個一人高的大木箱。
這一幕是那麼的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