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新明白過來知道老道說漏嘴了,直接暴跳如雷拍案而起,仗著自己胳膊長一把就掐住了老道的脖子。
老道又瘦又小,怎麼反抗的了,直被掐的臉色發紫,雙腳亂蹬,不過老道求生的本能還是驅使他在最後關頭掰開了一道縫,啞著嗓子喊道:“要命了……”
卞新也不是真的想殺了老道,聽到他求饒,便鬆開了掐著他脖子的手,不過這還不算完,卞新手腕一轉就狠狠地揪住了老道的耳朵。
老道已經快被折磨死了,嗓子還沒恢複過來就又拚命喊道:“別……我不能還手的,住手啊……咳咳……”
卞新一想也是,出了氣便鬆開了手,兩個人四目相對,卞新出了很多汗,隨手就拿起一本書扇起來,同時還煞有介事的替老道說道:“我知道,你們學道之人是不能和我們普通人計較的,這是門規是吧?”
老道雖然被揍,但是也累的呼哧帶喘的,出了一身汗,一邊擦著汗一邊怯生生的說道:“是因為……打……打不過……”
“啥玩意兒?打的過你還真會還手是吧?你這個……呃啊……”
卞新本來還想借機再修理老道一頓,可是突然一道冷風刮過,加上卞新剛出了汗還沒落下,涼的好像冷冰滾身,很不自在。
卞新打了個哆嗦,又看到老道那深邃的眼神,不禁再次懼由心生,四下看了看,見老道還是不說話,便一把抓過老道桌上的桃木劍抱在了懷裏說道:“還是摟著你穩當,心裏妥妥的!”
老道看到卞新剛剛還蠻橫無理,一道冷風就給震住了,也不禁笑著搖了搖頭。
卞新可是看到了,但是這個時候老道就是救命稻草,也不想再跟他計較,抿抿嘴一挑頭追問道:“老神棍,我問你,到底……有沒有……那個?”
老道嗬嗬一笑眼中意思是有,但是又馬上搖了搖頭,卞新也給暈了,氣的直瞪眼,想要敲桌子又怕驚動了那些東西,便一呲嘴示意老道說清楚。
老道沒有再賣關子,嗬嗬一笑便肯定的說道:“小友說的穢物不常有,有害生靈的更少了,不過你可能還真的會碰到,不過怎奈你天生異稟,就算遇到了也沾不上。”
“我靠,我這麼牛逼啊?”卞新一聽這話也來勁了,心也不怵了,話也利索了,一下就把桃木劍又拍回到了桌上,來了興致的一挑眉,壞笑著但是滿臉期待的繼續問道:“那我這到底怎麼回事?”
老道已經重回之前莊重的模樣,正襟危坐的捋著山羊胡,小眼一眯調整了一下氣息說道:“小友莫急,且先聽貧道為你講講道學。”
卞新覺得什麼事情都要有個源頭,或許不說點別的這個老道不知道怎麼講清楚。
想明白的卞新雖然有點反感,但是還是撇撇嘴點點頭,老實坐著聽起來,不過卞新對這一套真的不太感興趣,聽著聽著就有點犯困了,眼皮開始打架,腦袋也有點發沉,胳膊放在桌上拄著下巴都不好使,小雞啄米已經發生過數次了。
卞新迷迷糊糊中看了看表已經快四點了,頓時心裏就有點惱火:搞什麼啊,人最困的一段時間竟然一直在聽這個老道瞎白話?
卞新一撇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便抬起頭,發現老道還在那兒說的眉飛色舞,就氣不打一處來,不過也不能怪老道,卞新歎了口氣輕敲了兩下案台和顏悅色的打斷道:“老道,行了,先歇歇吧,你說的這些我根本聽不懂啊,實在是不太感興趣,那個……我現在承認你是肚子裏真的有東西,絕不是來這蒙事的,那我走了,太困了,受不了了,啊對了,香火錢。”
卞新說著就起身要走,一想人家吧吧說了這麼多,自己也不能白聽,就隨手掏出了幾個鋼鏰放在了案台上,然後拱拱手道完別,就打著哈欠要走。
老道並沒有匆忙起身去拉拽卞新,甚至瞅都沒瞅卞新一眼,隻是眯著眼睛十分沉著冷靜的微翹嘴角笑道:“小友,真的這就要走嗎?難道真的不好奇你自己的本事?”
“好奇啊,但是快困死的人就沒有必要那麼執著了吧!”
“哦?這麼說小友也一點不好奇那次的詭異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