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新現在已經草木皆兵了,不過看到隻是虛驚一場,便一下來了精神,一個轉身看到身後什麼都沒有,不禁想要嘚瑟一下,可是就在這時卞新的肩膀上突然被什麼東西搭了一下。
卞新話都沒說出來就嚇得瞪大了雙眼,褲襠一緊,可是等了一會兒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卞新便側了下頭,這才發現是楊柳的柳枝被風吹的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卞新見又是虛驚一場,不免又有點頭疼:又疼,靠,也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都能把貓嚇跑,這要是遇到個路人,別再把我當成了鬼。
卞新自嘲著把肩膀上的柳枝輕輕拂掉,然後又用掌心揉了揉發脹的左眼,可是這一低頭一抬頭眼角突然撇到一棵樹下有個白影飄過。
卞新一驚,雙眼一震,不禁睜大了眼睛,可是再定睛去看,卻什麼都看不到了,卞新再次吞了口口水,有點不敢往前走了,因為他又想了一個老輩人的說法,那就是柳樹下多有鬼。
現在卞新要想過去兩邊的路是不能走了,因為楊柳的柳枝垂的太低,如果冒然過去難免會遇到髒東西,就算沒有,光靠著卞新的想象力也會嚇死。
就在卞新進退兩難的時候,看到那風吹蕩漾的柳枝,卞新再次想到了一個老說法,那就是柳枝打鬼,柳樹屬陰,隻要柳枝沾了酒水,揮動於手中,就能打鬼辟邪。
卞新現在想起一個說法就算一個說法了,管他管不管用,先試試再說。
“莫怪莫怪……”卞新一邊碎碎念叨著,一邊伸手去折那垂下了的柳枝,隨著柳枝折斷,卞新心裏也是咯噔一下,但是愣了幾秒之後發現並沒有什麼怪事發生,卞新才拍著胸脯長舒一口氣。
卞新看著一尺長的柳枝帶著樹葉被握在自己手中也並沒有安心,還缺點水,可是現在連個小賣店都沒開門哪兒去找水,不過這也就是卞新,餿點子太多,看沒有地方找水,直接拿起柳枝在自己臉上蹭了蹭,汗水直接代替酒水了。
雖然卞新現在拿著柳枝,可是慫人就是慫人,他還是不敢在楊柳下的人行道上走,隻是揮動著楊柳枝怯生生的跑到了機動車道上。
“這地方陰森森的應該不會有車過,我就這麼走吧。”
卞新就這麼走兩步一回頭,走三步揮揮柳枝的走出去很遠,不過越走卞新越沒底,因為這條路轉了兩個彎兒之後就成了下坡路,而且兩邊也由樓房變成了矮平房,這麼再走下去估計就進村了,哪兒還能走到主幹道上,打車就更別想了。
卞新沒辦法,隻能試著再繼續往前走走,不過這再一拐,卞新就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胡同口,這個胡同極為幽暗,以至於卞新站在胡同口都看不到胡同的盡頭。
胡同有點窄,隻有胡同口斜立著的一根電線杆上掛著一個老式的電燈泡,這個燈泡瓦數不大,也隻能讓卞新看清自己腳下的影子。
胡同兩邊的平房破的有點像是沒人搭理的公共廁所,而且胡同窄路邊滿是能莫過腳腕的雜草,是不是被風吹動擦著地麵亂飄的廢報紙也很是瘮人。
“淒神寒骨,悄愴幽邃。”卞新也不禁感歎道。
卞新歪歪頭還能看到胡同深處的一棟二層小樓亮著燈,這也令卞新激動不已:有門兒,隻要能遇到個活人,不讓我借宿至少也知道怎麼回去。
卞新心裏美的剛走幾步來到那個掛著燈泡的電線杆下麵,那個燈泡就跟著忽明忽暗的閃了起來,卞新後撤一步一抬頭,那個路燈燈泡馬上又恢複了正常,隻要卞新進一步那個燈泡就閃爍不停,他退一步,那個燈泡就恢複正常。
卞新也納悶兒了,摸著下巴看著燈泡尋思起來:“難道被車撞了之後老子的磁場都變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誒!不是有個外國大哥死而複生一次一買彩票就中獎,看來我也該去試試了,沒準我就轉眼富家翁了,啊哈哈!”
卞新自嘲完看著燈泡冷哼一聲就大步邁過了警戒線,然後那個燈泡瞬間就熄滅了。
卞新感覺自己眼前一迷糊,還沒來的及弄清怎麼回事,就大撤步的退了回來。
卞新剛一撤回來,那個燈泡又好像死灰複燃一樣,一下又亮了起來。
卞新可不覺得這是什麼巧合,明明前方有個希望,卞新都不想過去了,產生了退意之後,卞新開始一點點蹭著地麵往後挪。
“小友,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