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嘭……”當卞新回憶起那日被撞的一幕之後,突然驚醒,睜開眼睛之後開始大口喘著粗氣。
驚魂未定的卞新仿佛重新感受了一下那日的悲劇,雖然他知道這都隻是自己頭腦中的記憶,但是當重溫那一幕的時候就好像親身感受一樣的真實。
卞新歎了口氣借此分神來平複內心的恐懼,這時候正好看到街邊有個掃地的大爺,卞新便湊了過去,四周看了看沒什麼人,便遞給大爺一根煙,陪著笑臉的低聲問道:“大爺這裏前兩天是不是出了個車禍?”
大爺好像掃地掃累了,接過卞新手中的香煙點著抽了一口,撅起嘴仰著頭回憶著說道:“沒錯啊,那天我沒在,也是後來聽我的老伴說的,她說那個被撞的是個小夥子,好像是腦瓜子有問題,就那麼硬生生從路邊衝了出來,那小貨車的速度夠快的,哪兒停的住,一下就把那個小夥子給撞飛了,當時司機都嚇傻了,還是那些好心的路人給報的警。”
卞新的疑問印證了,可是問題又來了:“大爺,你說那個小夥子自己衝出來的,我怎麼聽說的是他為了救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啊?”
大爺一聽卞新不信自己,臉色也有點難看,有點急躁的連連擺手,篤定的說道:“不可能,一點兒不扒瞎,我老伴兒眼神兒好著呢,就是認個針都不戴老花鏡,這事兒能看錯?不信你找個跳廣場舞的問問,看看我是不是騙你。”
“哈哈,我也是聽說的,沒說您騙我,你忙著。”卞新可不想和這個大爺糾纏,打了個哈哈就趕緊跑了,可是卞新一邊走一邊想都不能理解:按理說車禍是發生了,但是為什麼沒人見過那個女孩兒,難道我他娘的真的燒糊塗了,那我真是該死了。
卞新一邊自嘲著一邊往回家的方向走,可是在經過一個電器城的時候,卻聽到門口的電視上正在播一條新聞,便眉頭微皺,不禁停住了腳步關注了一下。
“最新報道,於17日發生的醫院血腥屠殺事件已經有了新的進展,據警方透露,這可能是由於醫患糾紛導致的報複事件,至於嫌疑人警方還在排查中,而那個在急救室消失的病患可能會成為整個事件的關鍵,警方也在努力查找這名消失的病人,不過由於這個病患當時並沒有親屬在場或是留下什麼聯係方式,所以查找起來可能會困難重重,不過我市警方已經加大警力爭取盡早破案。現在我們來看下一條新聞……”
“消失的病患不就是我嗎?我靠,這個時候我自己跑出來幹毛,萬一被逮進去那他娘的怎麼說的清楚,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卞新看了這條新聞之後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不過他還是沒有這麼辦,因為太疼。
卞新見沒人盯著自己,便趕緊把衣服上的帽子蓋在了頭上,然後像個做賊心虛的壞人一樣拉低帽子雙臂抱胸一溜煙紮進了街邊的昏暗小路。
這條路不是很好走,好像是個居明樓的房後小路,路麵泥濘不堪,腐蝕氣味十足,而且地麵上好像撒了一層瀝青一樣,黏黏糊糊的很粘腳一點不好走。
卞新本就很生氣了,現在跑個路都這麼不順暢,也著實讓人躥火:“他娘的,都是這個臭娘兒們害的,老子多少年沒做回好人,好不容易舍生忘死一回,竟讓還被給拋棄了,真憋屈,本來想出來找點線索,結果卻莫名其妙的成了嫌疑犯,我真是日了狗了,別讓我再遇到你,不然老子不扒了你的衣服也要給你兩個大耳瓜子,我就啪啪啪……”
卞新說著還不停的揮動手掌做起了演練,不過還沒試吧兩下,前方的一個垃圾箱上就躥出了一個黑影,黑影還砸在了卞新的腳下,這可把正在泄憤的卞新嚇了一跳。
“我靠,什麼東西?”卞新大叫著向後跳開好遠才借著微光看清這黑影其實是隻黑貓,不過這黑貓的毛太長了,都耷拉在地上,身上還沾著好多汙穢物。
卞新看到這隻貓已經做起了攻擊態勢,也不禁一哆嗦,這倒不是因為卞新害怕這隻貓,以卞新的自信完全可以一腳踢飛這隻貓,主要是他害怕這隻貓身上的髒東西粘到自己身上。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卞新還沒做好是打還是跑的決定,這隻貓就撲向了卞新。
卞新當機立斷就是跑,而且還是哭爹尿嚎的連撲騰帶罵街的跑,因為打太不合算,打過了還則罷了,打不過不光要弄髒衣服,說不定還可能被咬傷,那狂犬疫苗可不是白打的。
卞新走的是直路,也沒跑出去多遠,這一下也是往回跑,本來隻有幾步路的,可是卞新卻感覺跑了好久。就當卞新越跑越沒底,已經陷入恐慌的時候,前方終於看到希望了,可是有一點很不對勁。
“牆?”卞新終於跑到了盡頭,但是本應該是出口的地方,卻好端端的出現了一堵牆,而且看這牆麵上的小廣告和油漆怎麼都不像剛砌的:“搞什麼?我絕逼不是翻牆進來的啊,難道……難道是鬼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