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去,寡人不想喝。”
“諾。”劉強歎氣,退了下去。走到殿門口,迎麵撞上了西施。劉強甚喜,道:“夫人,你可算回來了,大王怕是要高興壞了!”
西施盯著劉強端的藥,道:“這藥……”
劉強歎氣道:“夫人失蹤那晚,大王發了瘋似的在雨中找尋了一夜,受了風寒,找不到夫人,大王又不肯吃藥……”
西施接過藥,道:“把藥給我吧,劉公公想是也累了好幾天,下去休息吧。”
“諾。”
西施走進殿中,見夫差模樣,頓生心疼。夫差老遠便聞見一股藥味,不悅道:“寡人不是說不想喝了嗎,還將這藥端進來幹嘛!”
西施下跪道:“請大王用藥!”
夫差抬頭,見西施活生生跪在下麵,踉蹌著走到西施麵前將她扶起,道:“施兒,你可算是回來了!”
西施雖心疼夫差模樣,但卻強著性子道:“請大王,用藥!”
夫差一股腦將藥喝完,道:“這樣,施兒可滿意?”
西施再次下跪道:“千錯萬錯都是西施的錯,望大王饒了流香宮眾人,西施願憑大王處置。”
夫差暗自苦笑:原來她回來,隻是為了那幫奴才的性命……不管怎樣,回來便好。
夫差將西施扶起,道:“我答應你不為難他們便是。”
“多謝大王。”
夫差抬手碰了碰西施臉上的傷,心疼道:“疼嗎?”
西施冷笑道:“整個吳國都是大王的,大王又怎會在意這小小傷口!”
夫差道:“你曾問我,若你不是這副皮囊,我會如何對你。如今你變成了這幅模樣,我也會對你寵愛有加,更勝從前!”
西施仰臉道:“當初是西施太自以為是,才會問如此愚蠢的問題,大王不必在意。”
夫差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西施堵住:“大王若是沒什麼事,西施便回流香宮了。”
夫差見西施離開,自知是自己對不住她,卻又不甘心她躲了這些天,生怕萬一哪天她再失蹤,尋她不到,隻得問道:“這些天,你去了哪裏?”
西施並未答他,徑自出了承恩殿。夫差喚來一個小太監,命他務必查出西施這些天去了何處。
流香宮眾人見西施回來,甚是歡喜,但見西施臉上傷疤,又閉了嘴,不敢說話,隻得服侍西施睡下。第二日,夫差一下朝便來了流香宮,卻被西施拒之門外。夫差明白,西施心中定是狠透了他,隻得悻悻離開。他知西施定也在乎臉上的疤,便命人搜羅上好的藥,送進流香宮,不想也被西施一一婉拒回來,無奈,夫差隻好暗中命夕月等人悄悄給西施上藥。半個月後,西施臉上的疤倒是淺了些許,但對夫差還是避而不見。這天,西施趁夫差上朝之際,去禦花園散心,才到禦花園沒多久,便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子領著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向她走來。夕月、水蓉進宮多年,自然知道那是誰,可還沒等告訴西施,那人便走到了西施麵前。夕月等人下跪道:“參見王後。”
沒人跟她講過王後,但聽夕月如此稱呼她,心中也明白了幾分,可卻從沒人交過她該如何行禮。一時間,西施隻能是看看王後,再看看夕月她們。還未等王後發話,她身邊的孩子便趾高氣揚道:“你是何人?見我母後為何不行禮!”
隻見王後和善道:“都起來吧。”盯著西施,道:“想必這位便是越夫人——西施吧。”
西施還未開口,王後身邊的孩子嘲諷道:“你便是西施?臉上的疤甚是難看,也不知外界怎麼就將你傳成個天仙了!”
王後斥道:“住口!”
那孩子便撇過頭,不再講話。
王後略帶歉意道:“妹妹莫要見怪,這是王子地,平日裏叫我寵壞了,口無遮攔的,妹妹莫要往心裏去。”
西施卻道:“你是王後,那你是大王的……”
王後道:“妻。”
西施追問道:“那我算什麼?”
“大王的妾。”
西施暗中苦笑:原來她才是他的妻,我隻不過是個妾罷了,夫差,到底你所說的幾分真,幾分假?
王後見西施神色有異,想著若不是當初徐禦醫冒著殺頭風險將一半的九曲靈芝送來,西施也不會落得這般模樣。隻聽王後柔聲道:“妹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