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踐與眾臣在營帳內焦急等待消息,一士兵闖入。
“啟稟大王,吳國已同意與我國議和,吳王已啟程回吳國,特派伯噽太宰來此商議議和相關事宜!”
“伯噽已到何處?”勾踐焦急道。
“啟稟大王,那伯噽已至賬外。”
“快請!”
“諾。”
伯噽邊走邊道:“吳國伯噽見過越王。”
勾踐趕忙迎了上去,道:“太宰多禮了!若不是太宰,恐怕孤要命喪會稽山了!”
二人寒暄了一陣,伯噽開口道:“越王許諾,要將越國兵權交予我國,不知是真是假?”
“太宰說的是哪裏話!當然是真的!來人,將兵符拿來!”
一侍衛從案上拿出兵符交給勾踐,勾踐小心翼翼遞給伯噽,伯噽接過兵符,笑臉道:“如今這兵符有了,卻不知越王何時動身前往吳國啊?”
範蠡上前陪笑道:“事出突然,未來得及準備,且王後尚在宮中,望太宰能寬限幾日。”
“這?”伯噽一副為難的表情。
“我國大王必不忘太宰恩情,到吳之日,必備厚禮至太宰府上!”範蠡接著道。
伯噽假裝歎息一聲,道:“好吧,那伯噽便冒險向大王上諫。”
“如此多謝太宰大人!”範蠡朝他鞠了一躬。
“既是如此,越王,伯噽便去回複我家大王了!”
“太宰慢走!”勾踐畢恭畢敬將伯噽送走。
待伯噽走遠,勾踐正色道:“諸卿,現今可如何是好?”
範蠡道:“大王,臣以為入吳之事宜早不宜遲,越早越能讓吳王看出我們的誠意,對我們的防範也就越鬆。如若大王不棄,臣願跟隨大王一起入吳!”說著,範蠡跪了下來。
勾踐扶起範蠡,道:“好!範蠡隨孤入吳,孤不在時,由文種打理朝政,另外,命人飛鴿傳書王後,叫她備好兩份厚禮!”
眾臣齊道:“諾!”
“傳令下去,拔營回宮!”
五日後,勾踐等人日回到國都,範蠡拜別大王後,立馬向府中趕去。一進府,便見夷光顫微微走出房門,範蠡即刻上前扶住夷光。
“夷兒,你的傷還未好,怎麼好好躺著?”
“少伯,你回來了!”夷光甚是高興。
“我抱你回去躺著!”
“少伯,慢!我已躺了多日,今日覺得身體好了些,便想出來走走,若是再躺下去,怕是四肢都要退化了!”
範蠡笑了笑,道:“好,我陪夷光在府中走走。”
“少伯,我聽聞,我國與吳國議和了?”
範蠡變了臉色,扶夷光坐在石凳上,正色道:“夷兒,我有一事,想與你說。”
見範蠡臉色,夷光一下緊張起來,道:“何事?”
範蠡歎了口氣,良久道:“我已向大王請命隨大王入吳為奴。”
夷光愣住,良久,道:“何時動身?”
“明日。此去吳國,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夷兒,從明日起,忘了我吧。”說完,便起身離去。
“我會在苧羅村等少伯回來!”
範蠡停住腳步,背對夷光道:“莫要為了我,耽誤你一生!”說完,大步出了府。
第二日一早,滿朝官員在城門為勾踐送行。範蠡此刻希望能再見夷光一麵,卻又怕見到她。他離府時,天還未亮,此刻天剛亮,夷光想是不能到的。範蠡已囑咐趙伯好好照顧夷光,並囑咐往客棧送的錢不能斷,卻仍是有些不放心。
“大王放心,文種定會好好打理越國,待您歸國之日,越國國力並不會削弱。”
“如此甚好,孤也可放心上路了。範卿,我們走吧。”
範蠡被勾踐一叫,回過神來,與勾踐一同上了馬車,眾臣皆跪下叩首,送別勾踐。
“恭送大王!”
經過一個月的跋涉,勾踐一行人終於抵達吳國首都姑蘇。勾踐先派範蠡帶著厚禮去伯噽府上,自己則與王後在驛站先住下。一天後,勾踐攜夫人、範蠡去吳宮拜見夫差。
“勾踐拜見大王。”勾踐等人朝吳王叩首,不得命令未曾起身。
“大王”,伯噽小聲道,“那勾踐已經跪的有一會兒了,依臣看,他能這麼快便到吳宮為仆,足以證明他是真心臣服於大王!”
隻聽夫差懶散道:“起來吧。”
“謝大王!”
“大王,勾踐深感吳王大恩,特從越國帶來一車寶物和三百精衛送予大王,還望大王過目!”說著從範蠡處接過禮單,欲呈給夫差。夫差示意一旁的太監,太監將禮單呈給夫差。夫差看了一眼禮單,道:“不知那三百精衛是要作何用?不會是要尋機刺殺孤王吧!”
勾踐等人立刻跪下,道:“勾踐怎敢對吳大起歹意!這三百精衛乃是勾踐挑選出來保護大王之用,大王莫要誤解!
夫差突然大笑起來,“孤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此話一出,嚇了勾踐一身冷汗。
“勾踐,你現居何處?”
“回大王,勾踐先住在驛站。”
“既是來給孤當奴仆,理應住在宮裏。”
“但憑大王安排。”
“即刻起,孤便把宮中馬廄賜予你住!”
勾踐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謝大王恩典。”
勾踐等人跟隨一個太監來到“住處”,勾踐一看,剛想對太監發火,轉頭一見,太監已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