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兩相無言(1 / 2)

風終是會停了的,樹葉也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夜色依舊如墨般漆黑,襯得這些許的繁星更是閃耀。姽嫿失魂落魄的回過頭來,視線內的景象一點點轉動時,一個不同與剛才所見到的人影撞入了眼簾,沒有驚也不怒,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看著他那依舊如深潭般魅惑的眼眸。

靜默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兩人隻是相望兩無言的凝視著,沒有話語也沒有動作,如同兩個同時定格的場景。最後,到是負手而立的男子抿著薄逸的唇,先一步動作起來,大踏步的走到了床沿邊。扭身坐到床上,伸手攬過姽嫿抱於懷中,細心地將她鬢角的發順到耳後,大手撫著她有些微涼的臉頰,柔聲問道:“嫿兒,怎麼了?”

姽嫿麵無表情的看著皇甫亙,沒有掙脫他的懷抱,卻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男人的一句話落音後,便又恢複了一室的靜謐。

姽嫿茫然的倚在皇甫亙的胸前,靜靜地通過胸口聽著皇甫亙的心跳聲在耳邊震動。見她不願說,皇甫亙也沒有再追問,隻是靜靜的懷抱著她,任她在自己胸前沉默無聲。

姽嫿不知道這樣的沉默過了多久,隻是盯著桌上的蠟燭在一點一點的消減,手不自覺的又撫了撫肚子,忽而張口道:“我的爹娘、、、、、、是誰?”想來是許久沒有開口的緣故,一時突然發聲,原本輕靈的女聲聽起來倒有些沙啞。但是抱著姽嫿的皇甫亙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聽到的瞬間有一時間的怔愣,繼而又不動聲色的看了姽嫿一眼,卻是沒有開口回應。

聽不到想要的回答,姽嫿不急也不氣。隻當是自己說話的聲音太輕,他沒有聽見,又想著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也是一樣的,便也不再詢問,隻是加重了聲音又開口道:“幫我把頭上的簪子取下來吧,我有些乏了。”她今天東北西跑的,走了不少路,已經很久都沒這麼運動過了,挺累的呢。

“好。”說著皇甫亙便將姽嫿一下子打橫抱了起來,抬步走到梳妝台前,又將姽嫿輕輕放到凳子上坐好。姽嫿也樂得忙裏偷閑,任憑皇甫亙擺弄。對著銅鏡,皇甫亙將她頭上用來挽著頭發的一根玉簪取了下來,又將她的頭發全部輕柔的散開,這才拿起木梳一縷一縷的將姽嫿的頭發慢慢梳直順。動作雖慢,但卻很是小心翼翼,看得出來,他怕弄痛了姽嫿。

姽嫿也不擔心什麼,反而閑閑的對著鏡子觀察身後的皇甫亙。一樣的俊美,一樣的無雙,但她卻不懂,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似乎不對勁,但她卻不知道是什麼,更說不出口,想想或許隻是她自己想多了吧。

待頭發梳好,準備睡覺時,姽嫿才想起一件事:“盈月呢?”吃個飯應該用不了這麼久吧,為什麼到現在都還不見人?

“我讓她給你燒水去了。”皇甫亙回了一句,他知道她今天很累,就讓盈月去燒水給她洗澡用,見姽嫿坐在那裏不動,便又伸手將姽嫿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聽皇甫亙這麼一說,姽嫿也就放下了心,不然她還以為盈月真的餓壞了,竟然一直吃到現在呢。回過神來一想,又忍不住笑自己傻,自己從發呆到現在那麼長時間,即便是餓死鬼投胎大漢,也早就該吃飽了,更何況是一個小女子。果然,懷孕的女人就是愛瞎想。如此想著便也將之前看到皇甫亙時想的事也給忘得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