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葵,虧你說得出口。如果散仙陸上人對你有過指點之恩,你就不應該做出違背天道正義之事。你還記得貝靈城西郊的哥利王府嗎?”莊遊本尊打算替天雀出頭,將野葵暗地裏做的那些殺人越貨的勾當公布於眾。
童不周聽到“哥利王府”幾個字,眼睛裏湧出了迷惑不解之色。他想不通眼前擁有天神元力修為的天雀與哥利王府有什麼淵源。但他從莊遊本尊所變的天雀鼓蕩出的殺意中明白了他所謂的共同敵人的原因。
“小道友,你可是哥利王府的遺孤血脈?”童不周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莊遊本尊所變的天雀對童不周的問話仿若聽而不見,隻是用頗具殺意的目光將野葵盯了個嚴嚴實實。
話說到這個份上,無須莊遊本尊再挑明,野葵都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哥利王府的漏網之魚。
“該死的小東西,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自己送上門來,就怨你自己倒黴。今天老子要斬草除根,不相幹的人給我退到一邊,別引火上身。”野葵瞪了童不周一眼,隨即調集丹田氣海內的黑色幽力,照著莊遊本尊的丹田氣海就來了個黑虎掏心的死手。
眼見那記黑虎掏心的刀束就要刺入莊遊本尊的丹田氣海,童不周還來不及調集元力攔阻,就發現眼前精光一閃。
等他凝神再看,發現野葵揮出的那道黑色幽力的刀束落了空,連莊遊本尊的殘影都沒沾上。
他從心中暗暗佩服莊遊本尊的速度時,也對野葵所擁有的黑色幽力感到震驚。他從那記沒入虛空的黑色刀束中感應到了一絲危及生命的危險。
當他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時,莊遊本尊所變的天雀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未等他回過神來,莊遊本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童城主,現在該相信我說的話了吧。咱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童不周聞言,下意識的催動元力從原地跳開去,站在了五丈之外像看幽靈一樣打量著莊遊本尊所變的天雀。他自我判斷,以自己的元力修為無法做到如莊遊本尊那般來無蹤去無影。
如果他知道莊遊本尊調集太虛元力催動了化虹術的“驚鴻一現”,也就不會表現的如此失態。但這個時候,莊遊本尊可沒有得失心瘋,會向童不周說出自己來去自由的底細。
野葵見自己暗中蓄力準備的致命一擊落空,當即意識到自己今天不會再討得半點好處。於是,他給跟隨自己前來的莽山衛發出了結陣撤回莽山的元力傳音。
童不周感應到虛空中漫散著的駁雜的元力波動,意識到野葵結陣遁逃的想法。他抬起頭望了望與童千千說話的莊遊本尊,說道:“小道友,眼下可有和野葵一戰的想法?”
莊遊本尊聞言,笑著回應道:“童城主,我和野葵一戰,你可參戰?如果你不參戰,我一人可不能擋住莽山衛的合力之擊。”
童不周見自己坐收漁翁之利的小算盤被莊遊本尊識破,也不好明麵上承認。他神色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給跟隨自己而來的貝靈禁衛下達了結狙神碎元陣的指令。
待得狙神碎元陣散發出強橫的元力波動,將莊遊本尊和風蕭蕭防護在內,童不周才麵色平靜的向他們所在之處走了過來。
他伸出手拍了拍莊遊本尊的肩膀,套近乎的說道:“小道友所言極是。今天不是咱們哥倆與野葵魚死網破的時候。現在我得先搞清楚他劈出的黑色刀束的原因。”
莊遊本尊抱著胳膊,咧嘴笑了笑,說道:“如果我看得不錯,那應該是來自混沌異族耕天法王的黑色幽力。”
童不周見莊遊本尊不買自己的帳不給自己台階下,隻好硬著頭皮裝無知。他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望著結陣離開的野葵和莽山衛,臉上缺早已布滿了愁雲。
莊遊本尊存心拿童不周窮開心。他望著借助陣法之力的防護撕裂虛空離開的野葵,刺激童不周道:“童城主,放虎歸山留後患,可不是明智人做的。我就是一個光腳的過客,打不過可以跑。你可就不成了,守著貝靈城那麼一份家業,就不怕野葵報複?”
童不周聞言,心中早已哭成了淚人,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現。他裝作沒事人一樣,抬起頭看了看莊遊本尊,笑著說道:“小道友也應該知道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這老虎有些時候還是養肥了再打。現在打還有些過早,等過段時間,我發兵燒了野葵的匪窩。”
聽得此語,莊遊本尊忍不住大笑出聲。待得笑夠了,他衝著童不周拍了拍手,然後追著風蕭蕭所變的童千千向貝靈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