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千千聽到墨竹的揶揄之語,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她調集元力灌注到掌間,準備捏碎傳音的玉佩。
但她還未將玉佩捏碎,一直留意她的羽扇笑意吟吟的飛掠到她的身前,說道:“千千小姐,這個時候再浪費傳音玉佩有些遲了。你抬頭看看,我們北靈四棍哪有失手的道理。桀桀……”
羽扇的怪笑聲有些刺耳,聽得童千千眉頭大皺。她忍受不住心中泛濫的怒氣,準備出手教訓羽扇,卻聽到了風蕭蕭元神的告誡。
“童千千,你問問羽扇,他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是不是收了別人的賞金。隻要套出背後之人,我們幾個自會幫你脫困。”
乍聽到風蕭蕭元神的傳音,童千千內心生出了一絲抵觸情緒。但想到眼前自己就像是北靈四棍砧板上的魚肉,如果不借助風蕭蕭,恐怕難以全身而退。她以前可是聽到過北靈四棍抓到女子之後先奸後殺的惡事。
“羽扇,你們北靈四棍也算是我北靈洲有名氣的狩獵小隊。你們今天攔下我等三人,究竟想幹什麼?如果是手頭緊,想弄些錢用,你們隨我回到貝靈城,我爹童城主自然會滿足你的要求。”童千千怒瞪了羽扇一眼,當即開口試探北靈四棍此行的目的。
“童千千,你以為我們北靈四棍都是傻子啊。跟你去貝靈城,我們還能全身而退。今兒,不妨告訴你,我們不是存心找童城主的晦氣,實在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你不反抗,我們也不難為你。等到了地方,我們交了差,你想怎麼折騰都和我們無關。”
羽扇搖著扇子,眼睛卻不時往童千千那曼妙的身體上掃來掃去。那情形,如果不是礙於童千千的貝靈城城主千金的身份,他定然會和過去一般,先行喂飽自己的私欲再做打算。
童千千滿臉厭惡之色的瞪了羽扇一眼,隨即催動元力在自己身前凝出一道屏障,阻絕著他心懷鬼胎的目光。
看到羽扇從嘴角漾開的那一抹邪邪的笑容,童千千微微挑了挑眉頭,厲聲說道:“羽扇,你們受誰所托?隻要你們說出來,我可以對著天道本源發出本命誓言,會給你超過他們五倍的價格支付賞金。”
“五倍賞金?”羽扇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旋即轉過身體望向墨竹,準備征詢他的意見。
令羽扇吃癟的是他剛轉過身體就聽到墨竹滿臉怒色的將他斥責了一頓,“二弟,別說五倍賞金,就是十倍咱們都不能將事主說出來。這是咱們道上的規矩。”
羽扇有些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卻不敢出言頂撞墨竹。他知道墨竹說的沒錯。且除了他們必須遵守狩獵之道的規矩外,這一次要他們出手綁架童千千的事主也不是他們四個虛元境的修仙者所能得罪的。
“墨竹,你不識抬舉,那就等待我貝靈城的發布的賞金緝拿榜吧。我想不出半日,你們在北靈洲甚至整個三界將成為喪家之犬。”童千千抬起眼睛越過羽扇,直直的望著墨竹大聲警告道。
北靈四棍聞言,臉上紛紛出現了各異的神情。羽扇和劉譚以及馬辮都敢怒不敢言的望著攔住玉兒去路的墨竹,等待著他拿主意。他們知道那種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日子可不是過慣了舒坦日子的他們所能承受的。
“童千千,你不用拿賞金緝拿榜來嚇唬我。隻要將貝靈城滅了,誰還會出賞金發榜。”墨竹察覺到自家兄弟心頭的變化,連忙開口暴喝道。
這一聲暴喝猶如給羽扇和劉譚以及馬辮吃了定心丸。他們原本有些起伏的心情,逐漸穩定了下來。他們從墨竹所說的話語中,隱約猜出了事主綁架童千千的用意,為的就是讓貝靈城童城主自動讓出城主之位。
如果那樣,他們北靈四棍所遭遇的危機不僅解除了,說不定還能成為事主的座上賓,從貝靈城覓得一處上好的居住之所。
童千千見大勢已去,心中對自己處境擔憂的同時,也下意識的想到了北靈四棍出麵綁架自己的意圖。她壓抑不住內心的怒氣,捏起劍指準備撕開北靈四棍的對虛空的封鎖,將自己遭遇劫持的消息傳回貝靈城。
“童千千,你想法和玉兒以及天雀靠攏在一起。隻要你們三個靠攏在一起,我們就有辦法助你脫困。”風蕭蕭的元神覺察到了童千千翻騰起來的意念,連忙幫她出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