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當真沒有別的法子了嗎?你替徒兒背負壓力,我如何能心安?”莊遊本尊看到菩提道人的分身結出指法,準備散掉無極空域,急忙失聲詢問道。
菩提道人的分身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遊兒,這是師父唯一能幫你做的。始源劍的斷劍一半能在我的手裏,另一半我想就讓他遁入到虛空亂流中流浪去吧。相比較而言,你身上的膽子比我還重,三界與混沌異族必有一戰,而最後勝出的關鍵就係在你身上。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壓力和報複。”
莊遊本尊有些泣不成聲的跪倒在了菩提道人的分身麵前。那份源自內心及深處的痛苦溢於言表。
受他的情緒的影響,菩提道人分身的眼睛裏也有些動容的泛著淚花。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心軟,否則將給莊遊本尊帶來不可預知的危險和麻煩。
“等我取得始源劍的斷劍,自會與阿羅女皇有一番打鬥。期間,你可以借助阿羅女皇與玄黃大神的關係來替她求情。我會借此動怒。以我的估計,二郎神和風蕭蕭會站在你這邊,至於空靈蛇就難說了。但不論誰幫你說話,你都不要聽從,堅持己見即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它隨其自然發展就好。”
菩提道人的分身說完這些,不等莊遊本尊有所回應,隨手對著他的眉心就打入了一團精光。爾後,他變幻著指法散掉了無極空域,將他們師徒二人挪移回了此前離開的地方。
就在莊遊本尊張嘴欲請求菩提道人放棄之前的想法時,卻聽到修煉靜室裏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從聲音中,他判斷二郎神已經調息恢複了。
“遊兒,留給咱們師徒倆的時間已不多了。現在三界危在旦夕,一切就靠你了。今後若非迫不得已,我不會和你見麵,且還會以我的名義給宗內弟子發出追殺令。隻有這樣才能讓天玄宗和你都能獲得保全。”
菩提道人的分身給莊遊本尊發出了加密的心識傳音,未等他有所回應,就率先往茶壺仙府的入口處飛掠而去。
二郎神感知到了菩提道人分身催動混沌之力離開的波動,確認自己的已經解了絞樹榕晶之毒,當即從地上一躍而起。
他快步走出修煉靜室的時候,莊遊本尊還沉浸在那份患得患失的痛苦中沒有回過神來。等他徑直走過去拍了一下莊遊本尊的肩膀,後者才如夢初醒一般打了一個哆嗦,收回了飄遠的心思。
“二郎,你可知如我何解得你體內的毒?”莊遊本尊控製著自己有了起伏了心情問道。
二郎神搖了搖頭,看到莊遊本尊麵露痛苦之色,他隱約似乎想到了什麼,當即開口反問道:“不是藥血靈芝嗎?”
莊遊本尊苦笑一下,說道:“是天目草。我進入了峽穀藥圃,破了伏藏仙師的陣法,得到了始源劍,煉化了藥圃之靈。”
二郎神沒有生出絲毫懷疑的笑著點了點頭。他正欲開口向莊遊本尊詢問擊破伏藏仙師陣法的過往,卻聽到了菩提道人分身怒斥阿羅女皇的聲音。
“阿羅女皇,你今天還妄想得到始源劍。有老道再次,今天你休想得逞。不過,現在始源劍被你的鞭束劈為了兩截,好好的一劍混元聖寶就這樣被你毀了,還真是有些可惜啦。”
聽到菩提道人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語,二郎神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想若是我是證了混元的祖神哪還會跟阿羅女皇說那麼多廢話,先胖揍她一頓再來講道理。
而莊遊本尊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個版本。他覺得菩提道人的分身開始依計而行,製造著始源斷劍歸其所有的輿論基礎。
阿羅女皇似乎不相信菩提道人所說的話,不屑一顧的冷笑了一聲,道:“菩提老兒,枉你成了證了混元的祖神。我的鞭束能輕易毀掉混元聖寶的始源劍。你把我當三兩歲的孩子糊弄呢?”
菩提道人的分身也不答話,神色平靜的結出指法,對著一分為二的荒古圓石施展出了空間挪移之法,欲將它們搬進茶壺仙府。
阿羅女皇擔心菩提道人的分身會消滅證據,急忙揮動蒼蟻屍鞭,將那塊沒有劍柄的始源劍的荒古圓石奪下給卷取到了腳前防護著。
然後,她手持蒼蟻屍鞭,怒斥菩提道人的分身,道:“菩提老兒,你活了一把年紀,還這麼不知羞恥。今日有我在此,你也休想毀滅造假的證據。”
菩提道人的分身微微笑了笑,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見他繼續隨手變換指法,帶著另一半荒古圓石去了茶壺仙府的後山。他想繼續往下推進他的師徒割袍斷義的計劃。因為他覺得沒有比這個時候更恰當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