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他們這些入室弟子哪有一個怕死的。即便是後來入門的雲遊子依舊不肯聽從金元子的勸告,堅持留下來守住道源殿。
“大師兄,你是不是對我們太過殘忍了。你的心意我和雲遊子心領了,但我們絕不會躲去玄月洞苟活於世。就是你們當師兄的能放過我們,我和雲遊子的良心也不過去。我們誓與道源殿共存亡。我就不信血骷髏幫的人不怕死。”
土元子挪動著有些肥胖的身體,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著潑,還不時給雲遊子遞眼色,讓他加入自己的行列,爭取戰鬥的權利。
雲遊子似乎沒有看到土元子遞來的眼色,衝著金元子抱拳施了一禮就往殿門外走去。對此,殿內的眾入室弟子頗有些意外的看著雲遊子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裏。他們沒想到雲遊子竟然如此懦弱和現實,連點表示都沒有,就自己往後山玄月洞方向而去。
金元子看著還坐在地上耍賴皮的土元子苦笑了一下,說道:“也好。能活著就是識時務的主。五師弟,你和小師弟平時關係不錯,他缺少個下棋的對手,依我看你還是去寢室裏拿著棋盤和棋子上山吧。”
土元子有些惱怒的瞪了金元子一眼,卻沒有把憋在肚子裏的話講出來。不是他不敢,而是他看到了拎在金元子手裏的鐵戒尺。
自從被菩提道人收為入室弟子,他和雲遊子可沒有少過與鐵戒尺的親密接觸。也就是近兩年年,當二師兄的木元子看到土元子和雲遊子二人長大了,不比當年年幼時,才勸說金元子放棄了打他們屁股的體罰。
“大師兄,我這就去還不行嗎?你至於拿出那把鐵片子嚇唬人嗎?”土元子胖嘟嘟的臉上泛濫著哀求之色的說道。
看到土元子從地上爬起來的窘態,木元子和水元子相視而笑。即便是他們都不敢違逆大師兄金元子的意思,就別說土元子和雲遊子了。他們可都是金元子和木元子一個當爹一個當媽看著長大的。
“大師兄,你說雲遊子真的會去後山的玄月洞嗎?我怎麼感覺他好像騙了咱們。這不像是他平時的脾氣和性格。”木元子看著土元子一步三回頭的可憐模樣,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個時間,從山下傳來了陣陣喊打喊殺的騷動聲。水元子伸耳一聽,禁不住臉色大變。他從不時響起的破空聲中,聽出了他們天玄宗的陰陽五玄訣。
“大師兄,是小師弟。他與血骷髏幫的人幹上了。我去瞧瞧。”水元子神色惶急的衝著金元子說了一聲,就欲催動元力離去,卻被木元子搶了先。
就在此時,大殿的虛空中傳來了陣陣強橫的元力波動。金元子極度戒備的調集元力灌輸到了手中所持的鐵戒尺中,準備應變。
他看到從虛空裂縫裏走出來的是菩提道人的身影,提到嗓子的心才落回了肚子裏。他未等菩提道人喘勻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師父,徒兒們不孝,把您從棲鳳仙境叫回來。現在血骷髏興師動眾的討伐我天玄宗,卻說不出個緣由。小師弟不聽我的勸,私自與他們交上了手。您既然回來,那我就去搭把手了。”
金元子說完話,爬起身就想走,卻被菩提道人揮出的元力光壁攔阻了下來。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橫阻在身前的元力光壁,不知道當師父的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糊塗,你這樣冒冒失失的去,就能把雲遊子救回來。這一次血骷髏幫傾巢而出,我沒有看出他們的真實意圖,但肯定想到了對付你們師兄弟的方法。你留在這裏,看護好道源殿。”
菩提道人訓斥了金元子幾句,取出軒陽仙府交到他手裏,不等他回話就憑空消失而去。
還未近前,菩提道人就看到雲遊子被血骷髏幫眾結出的耕天滅元陣困死在其中動彈不得。情急之下,他隨手接連揮出幾道混沌之力,準備強行破開那道散發著灰色光芒的能量光束。
“轟轟——”
接連兩聲爆炸過後,那道維持陣法的光束不僅沒有碎裂,反而將轟向它的混沌之力一吸而盡。有那麼一點將外力化為己用的味道。
菩提道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他看了一眼相繼與血骷髏幫眾人交上手的木元子、水元子以及土元子,連忙出聲提醒他們後撤,並催動混沌之力結出了以他為中心的混沌八卦圖陣。
將這些看在眼裏的血魔自然第一時間通過體內的耕天神印,把菩提道人現身結陣的情況傳遞給了遠在棲鳳仙境風絕崖的耕天法王。
此時,耕天法王的元神操控著紫袍的肉身畫地為陣,吸收著風絕崖周邊的天地元氣,並催動黑色幽力構建了傳送通道。他準備借助血魔體內的耕天神印,操控著血魔與菩提道人一決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