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莊遊見牛倌雖無元力修為卻意誌堅決,心中不由得頗有些欣賞他那份大丈夫敢作敢當的膽色。於是,與二郎神略作合計後,他就將他們爺仨挪移出了茶壺仙府。
帝母娘娘看到茶壺仙府光芒大熾,以為它要發動攻勢或者有什麼陽謀,當即運轉元力在她和幺女的身前形成了一層金黃色的防護光膜。
看到牛倌挑著兩個孩子從茶壺仙府走了出來,帝母娘娘的臉上禁不住露出了濃重的喜色。
她側過頭去看了幺女一眼,厲聲提醒道:“幺女,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別忘了你是如何答應我的。”
幺女咬著薄唇點了點頭,等到帝母娘娘撤掉防護光膜後,就迎著牛倌爺仨所站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在中途的時候,她悄無聲息的將帝母娘娘的發簪鳳舞九轉掏出來並催動元力打入了地底。
當她做完這些,迅疾的往牛倌所在的方向跑去時,帝母娘娘的臉上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她滿眼鄙夷之色的看了一眼持劍而立的本尊莊遊,對著陷入泥土中的金釵釋放出了一道神識,激活了其中的元力能量。
就在幺女跑到牛倌身前,他們夫妻倆抱頭痛哭的時候,金釵從沒入的泥土砂石中一躍而起,並對著牛倌和幺女所在的虛空散發出蒙蒙金光。
這時,身在茶壺仙府裏的小巴獸將冷坦的擔憂通過心識傳音告訴了本尊莊遊。它說等到金釵化作鳳凰起舞的時候,牛倌將被徹底從幺女的記憶中抹除,且她還會反目相向。如此一來,帝母娘娘說不定會趁機對牛倌和孩子痛下殺手。
“老太婆,想不到你的心腸如此狠毒。都說虎毒不食子,你連自己的親外甥都不放過。”本尊莊遊冷笑了兩聲,嘴上說著話,手下卻沒有再做耽擱。
他從氣海內調集出一絲混沌之力和藍光之力以及鴻鈞老祖留給他的暗紅色的能量。片刻之後,他釋放出心識將三股力量融合在了一起,並係數打入了幹邪劍中。
隨著一道流轉著五彩光芒的劍束魚貫而出,帝母娘娘麵色一冷,催動元力加快了金釵的旋轉。
“啾啾——”
等到半空響起一隻金黃色的鳳凰的鳴叫聲,本尊莊遊揮出的劍束也重重的劈在了上麵。
“鐺鐺——”
幾次碰撞之後的聲響讓周邊的元氣都退散開了一些。就在帝母娘娘以為本尊莊遊不過如此之際,從劍束中鑽出的白色毫光突兀的侵入了金色鳳凰的體內。
就聽“啪”的一聲響過,金釵遭受重創落在了地上,並露出沒入山石中躲避危險的征兆。帝母娘娘詫異之餘,當即催動元力,硬生生的將金釵召了回來。
她撫摸著暗淡無光的金釵,意識到它的器靈九天鳳凰似乎遇上了什麼讓它驚悸的東西。
回想起剛才的那一道白色毫光,帝母娘娘下意識的驚呼出聲。等她回過神來,麵色凝重的盯視著本尊莊遊,對他正將幺女和牛倌挪移進茶壺仙府之舉,有些無動於衷的漠視。
看到本尊莊遊的身體上流轉而起的元力,帝母娘娘意識到他要閃進茶壺仙府。於是,她當即欺身近前,盡數調集元力,試圖切斷他與茶壺仙府的聯係,卻不成想被那散發著五彩光芒的防護禁製給逼退了幾丈距離。
“小子,你和散仙陸上人、鴻鈞老祖什麼關係?”
帝母娘娘接連揮出幾道掌束才將攻向自己的五彩光束攔阻而下。至此時,她才明白本尊莊遊的來頭似乎不小。她從之前發生的事情裏理出了頭緒,認定擁有茶壺仙府和白色毫光的本尊莊遊不是鴻鈞老祖就是散仙陸壓的弟子。
再聯想到之前二郎神無功而返,她不由得有些恨得牙癢癢。她意識到自己和九五大帝都著了二郎神的道。二郎神一貫以鴻鈞老祖的弟子自居,哪能發現不了茶壺仙府的奧秘。
本尊莊遊聽到帝母娘娘略帶著驚恐的語調,意識到他這一次又有了扯虎皮的機會。於是,他卸掉元力站在了茶壺仙府的門口,滿臉笑意的回了話。
他說道:“你說我跟他們什麼關係?我現在是茶壺仙府的主人,還有斬仙飛刀裏的白色毫光。”
“敢問道友名號?”帝母娘娘聞聽到本尊莊遊的隱而不說的話語,對他的態度比先前客氣了很多。
本尊莊遊擺了擺手,回話道:“名號就是一個符號而已。你喜歡就叫我小胖子好了。”
帝母娘娘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略作計較後,沒有繼續在名號的問題上糾纏。她對本尊莊遊的警覺心感到無奈之餘,隻好盤算著如何將幺女從茶壺仙府裏要出來。
她想自己總不能強行攻破茶壺仙府的防護禁製吧。若是那樣,萬一鴻鈞老祖動了怒,她和九五大帝可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