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莊遊心下一驚,連忙從氣海內調集元力,對著虛空動作熟練的刺出了劍花符印。不等劍花符印完全融於虛空,他手中的玄芒劍就動了。那包含著濃重煞氣的紫色電龍從劍尖上呼嘯而出,迎著天獅獸的腦門直襲而去。
劍束連天獅獸的毛發都沒挨上就被它鼓動著的元力光罩彈了回來。看到自己揮出的劍束反向攻向自己,本尊莊遊淒苦的笑了笑,然後帶著小巴獸慌不擇路的閃躲進了茶壺仙府。
從此前短暫的交手中,本尊莊遊清楚,他今兒遇上了一個難纏的家夥。雖然他還不知道天獅獸攻擊之力受限的原因,但他心裏清楚它可比袁莽的元神厲害多了。這自然也不能和黃統相比。
本尊莊遊相信自己絕不可能算計過有九個腦袋的靈王級天獅獸。甚至說他剛才攻向它的劍招已經被它烙印在心中,並被它一個或者兩個腦袋不厭其煩的推演著。
這就是天獅獸一族的可怕。它們不僅能見招拆招,還能見招學招,以人之矛攻人之盾。
“哐啷哐啷——”
幾聲哐啷聲響過,變換成石頭的茶壺仙府被天獅獸踩在腳下,像足球一樣往它來時的路上滾去。之前,它曾試探的伸處爪子將變幻出石頭的茶壺仙府撿起帶走,卻受到了保護禁製的攻擊。
於是,它棋走險著,冒著爪子被打殘的危險,想把茶壺仙府弄進自己暫時寄住的洞穴中。
這個時候,混元龍的元神有些暴怒的催動元神之力灌輸到了仙府的防護禁製中,防止天獅獸趁機突入進來。
兩柱香的時間過後,那種像在滾球中的顛簸終於停了下來。本尊莊遊長舒了一口氣,正欲持劍出去,想法引開天獅獸,卻發現他們被帶入了一個黝黑且奇臭無比的暗洞中。
正當他苦思不得其法之際,先前被他扔進茶壺仙府的村姑從昏睡中蘇醒了過來。本尊莊遊湊上前去,想從她嘴裏打聽一些天獅獸的消息,然後再尋脫身之法。
“大姐,追你的那隻天獅獸……”本尊莊遊看到村姑迷惑不解且極度恐懼的樣子,趕緊把玄芒劍收回了體內,繼續說道:“我是說追你的那個彪形大漢,先前就在這附近的嗎?”
村姑伸出手袖子擦了擦眼淚,說道:“小哥,這個大漢是此前一個月才來我們二河古渡村的。他來了之後,不但將我們的糧食都搜刮了去,還讓我們每三天就挑選一個姑娘送到他的仙府。”
聽到“仙府”二字,小巴獸忍不住笑出了聲,還口吐人語。它說道:“遊主,就那一隻天獅獸寄住的破洞還敢稱仙府。依我看,他好像體內有傷勢。否則方才我很難在他的攻擊下毫發無損。”
不等小巴獸走近本尊莊遊細說,村姑已經嚇得躲到了他的身後,身體也抖成了篩糠。本尊莊遊見狀隻好安排鬼臉地仙將村姑帶去茶壺仙府內的客房休息,而他則和小巴獸以及阿黑商量著禦敵之策。
他可不想被天獅獸困在又臭又黑的暗洞中。雖然他們身在茶壺仙府,可以與外界隔絕,但誰能保證天獅獸恢複了傷勢後不強行破開仙府。
就在這個時間,那一隻天獅獸已恢複了彪形大漢的模樣。他盤腿坐在暗洞中,打量著散發著陣陣五彩能量波動的茶壺仙府,心中對七十二崮域的北冥道人更多了一層恨意。他心想:不是你將我打成重傷,我何苦躲在這裏受罪。
回想著本尊莊遊劈向他的那幾劍,他對玄芒劍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暗自想道:真是個有趣的人族修仙者,身上帶著如此多的寶貝,看樣子師門應該是個名門大派。
“人族修仙者,咱們做個交易吧。我體內氣海受損,你若拿出幫我修複傷勢的靈丹,我可以放你們離開。如若不然,你就在裏麵呆著吧。”天獅獸說著話,還不忘催動元力對茶壺仙府揮出氣息萎靡的金黃色掌束。
茶壺仙府本能的扛住了這一次示警性的攻擊。但如若每天都這樣來上十幾次,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混元龍的元神給累死。
現在的防護禁製是混元龍的元神催動元神之力強化的。如若是茶壺仙府自帶的防護禁製隻能頂住虛元境金仙的攻擊。
這並不是說茶壺仙府的禁製偏弱,而是本尊莊遊的元力修為太低,還不能完全激活茶壺仙府上麵的所有符印。
“天獅獸,你不要再放肆。我這裏倒真有修複氣海傷勢的上古螢湖水。但你得做出誠意,發出天道誓言,否則我幫你治好了傷,你反過頭來咬我一口,我不是虧大了。”
聽到本尊莊遊從茶壺仙府裏飄出來的回話,天獅獸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而隨鬼臉地仙而去的村姑,聞聽到本尊莊遊的回話,眼睛裏掠過一絲擔憂。但她還是狠下心來安慰自己:我不能前功盡棄,放棄當初的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