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出玄芒劍,對著擺放在桌子上的一件軟甲就刺了上去。看到鋒利無比的玄芒劍竟然對玉蠶絲的軟甲造不成丁點破損,本尊莊遊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他略作思考後,心中對六件軟甲做了分配。
“露莎,這一件軟甲給你了。算是給你的酬勞吧。另外,你幫我再去做一件事,回到幽冥森林後,一定要去一趟雁蕩狐村,將這件軟甲交給秋旦族長。”
“恩人,你托付我的事,我一定替你做到。但你對我和小不點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月狼露莎滿眼感激的看了一眼本尊莊遊卻沒有將他遞過來的軟甲係數接過來,隻取走了其中的一件,裝在了她的儲物手鐲裏。
本尊莊遊見月狼露莎執著中帶著堅毅的眼神,隻好作罷。他猜想到了她當母親的用意,就是要讓小不點在刀口上舔血。這也是他們月狼一族的習俗,不允許後世子孫借助外力的防護保命。
基於這點,成年的月狼到了玄元境就是一個坎,但一般戰鬥經驗都極其豐富。否則,之前,月狼露莎遭到三棵柳勢力好手的圍攻,也就不會氣定神閑的與他們打鬥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願。但這個東西你的收下,將來對小不點度化形劫興許會用得到。”本尊莊遊從儲物腰帶李取出了一個七色果,遞到了月狼露莎的目前。
月狼露莎猶豫了片刻,看到本尊莊遊一臉的堅決,隻好伸手將七色果接了過來。她心中有了主意,等回到幽冥森林,就將七色果給三媚。
對此本尊莊遊自然無從知曉。令月狼露莎意外的是她的一番好心好意卻將本尊莊遊和三媚斬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搞得愈加複雜。倘若知道今天之舉會給自己身邊的女人們帶來一場爭風吃醋的麻煩,他絕不會多此一舉。
將月狼露莎母女倆帶到安全地帶後,本尊莊遊和小巴獸才跟她們道別。雖然小不點異常想跟著本尊莊遊外出闖蕩,但看到月狼露莎略帶慍怒的目光,她不由得打消了念頭。
“娘,恩人哥哥要去什麼螢湖。你咋不讓我跟著一塊去呢?”小不點趴伏在月狼露莎的脊背上,看了一眼麵色緩和了許多的母親,小心翼翼的問道。
月狼露莎收了收疾行的速度,回頭望了一眼本尊莊遊和小巴獸消失而去的方向,然後笑著說道:“孩子,娘當然希望你跟著。但咱們不能再給恩人添麻煩。當年咱倆的命就是他救的。這一次,咱們本來是想報信,不成想著了卻柳宗的道……”
這一席話聽下來,小不點不由得點了點頭,對它娘月狼露莎的淡然處之的心境多了一絲領悟。
就在此時,一個樵夫裝扮的老頭挑著兩塊幹柴,唱著山歌向她們飛來的方向走了過來。月狼露莎釋放出的意識提前探知到了老頭的存在,詫異之餘還是調整著方向欲改道而行。可無論她們飛往何方,樵夫老頭的聲音總會如影相隨。
“晚輩月狼露莎帶小女路過此地,如若驚擾上人清修,還請見諒。”
看到月狼露莎變出人形帶著還是狼體的小不點跪在了麵前,樵夫老頭有些氣惱的將柴捆扔到了地上,對著她們母子倆就伸出了滿是油灰的大手。
“既然知道了,就把那小子給你們的東西交出來吧。免得老夫再動手了。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活路。”
月狼露莎將小不點護在身後,神情堅決的搖了搖頭,看那情形似乎沒有一點通融的餘地。
樵夫老頭見自己出言討要無果,不由得憤憤的跺了兩下腳。然後,他從懷裏掏出了一枚紅彤彤的果子,還故意對著小不點所在的方位吹了一口氣。
小不點聞道濃鬱的果香,有些驚恐的從月狼露莎的身後抬起頭,看了樵夫老頭一眼,並吞咽下了一口口水。
樵夫老頭將此看在眼裏,卻笑而不語的對著小不點揚了揚手,想將它引誘過來,卻被月狼露莎阻止了。
“前輩,我雖然是妖獸之身,但還懂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道理。晚輩在此懇請前輩不要再行刁難。否則,別怪晚輩無禮了。”月狼露莎說著話就從儲物手鐲裏取出了一顆本尊莊遊從柳宗的遺物裏搜刮來的雷暴珠。
“哈哈,一隻月狼竟然重情重義,難得難得。老東西,老頭子贏了,還不把你的答應我的給我。”樵夫老頭仰頭大笑一聲後,對著虛空用神識傳音和身在九霄雲外觀察著此間動靜的老道士討要著打賭的賭注。
正在月狼露莎母女倆困惑的時間,一道黃色的精光從空中滑落而下。不等月狼露莎有所戒備,它就倏地一下子鑽進了她的眉心。
隨後,那個樵夫老頭笑著將那枚沌元果送給了還在咽著口水的小不點。做完這些,他衝著一臉詫異之色的月狼露莎點了下頭就憑空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