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窗台是按照她的習慣修改的,因為最近居住在出租屋,那一片為了節省空間,外麵就是極其的陽台,僅僅是為了晾曬衣服才保留下來的,至於這個房間,是莫姒嫿專門留給她的,外麵也就按照她的習慣建立了這樣一個陽台。
莫藻握著晾衣繩,看向房間裏。
冷蘇然還在看著電腦,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這也明了一個事實,如果她自己不努力打敗拓跋鮮卑,就真的會死。
憤怒的握住手,握著神筆的手猶豫了一下,竄入房間,寫下了一個亡字。
不同於前幾個字,這一次的亡字有著掩蓋不住的鮮紅色,在她的筆落下時就飄動了起來。
不斷移動的拓跋鮮卑躲著亡字,猛地撲向了她的身體。
陰風伴隨著揮斥不去的惡臭朝她襲來,身體軟軟的跪倒在地麵,眼睛看著飄在腹上的拓跋鮮卑,以及離自己原來越近的亡字。
“去死吧!”
拓跋鮮卑一邊著,黑色的鬼氣一邊朝她的腹內湧著。
陰冷的滋味在腹內盤踞,猶如被刀子攪爛了所有內髒一樣難受,她瞪著眼睛看著亡字落在她的腹上。
熱!
莫藻閉上眼睛,抱住自己的腹,艱難的在地上打滾,手中的神筆出奇的扭動起來,不斷地朝她的手外離去。
“冷蘇然!”她難受的叫他,心裏一萬次的呼喚安夏這個名字,可是一點回音都沒有。
“有什麼事嗎?需要我保證你不死嗎?還是,你以為我會救你?別忘了煙緲月汐就是和我一起的人,我過來的目的也是為了除掉你。”
冷蘇然的聲音不大,埋在電腦前的頭抬起,對她善意的笑了笑。
隻是,出來的話不帶一絲情麵,甚至是將她求他的路完全堵死,心裏卻是知道,他隻打算趟這趟渾水到安夏醒過來,至於莫藻的生死,他從沒關注過。
以前是如此,以後也是如此。
“不需要。”她緩了很長的時間,才回複給他這句話,“我自己可以。”
莫藻拖著被自己強行驅使神筆四次的身體,每一步都聽得到身體嘎嘣嘎嘣的聲音,還依舊在朝著自己的床上走,毫不介意的抱過了他手裏的電腦。
近乎透明的臉揚起大大的微笑,握住電腦的手像是灌了鉛一樣。
連帶著她的眼皮,都在不斷地朝下努力,想要合上她那雙堅定的眼睛,告訴她,這個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
她卻根本來不及接受自己承受不住的消息,身體一軟,趴在了那裏。
在胸前的圖案散出淡淡的金色,快的讓人無法覺。
“還真是不自量力,真以為神筆是誰都可以隨意驅使的?要不是這支筆和你之間不一樣,第二次催動就是你的死期。”
掃了一眼趴在那裏的莫藻,冷蘇然感覺得到這居殘破的身體在修複,抬腿就走了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