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狂說著,猛地將腦袋一甩,瞬間,那兩行熱淚便脫離了人狂的麵龐,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以後落到了天臧的臉上。
而天臧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狂已經一個躍步來到了天臧的麵前,人狂的速度極快,而步伐又詭異,再加上那肉眼無法捕捉的行動軌跡,天臧更本就無法阻止。
人狂之所以要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天臧是有原因的,那就是人狂察覺到了死靈妖巫尊主變化以後產生的氣。
而這種強大的氣讓人狂感覺到這絕對不是她和天臧聯手可以對付的對手,所以,人狂隻能夠采取棄卒保車的戰法了。
眼淚!是人狂的眼淚!而這種讓我感覺到呼吸急迫的氣息難道是我們的敵人發出來的嗎?真是強大,而這個丫頭竟然會因為害怕失去我而流淚?
就在這時,天臧也感覺到了來自於城中的那股巨大的威壓,當然這股威壓可是比天臧之前遇到的那個季秀倫將軍的威壓強了數倍不止。
出於本能,天臧開始對這種威壓產生了畏懼,可是,出於戰士的天性,天臧又開始因為抵觸這種強大的威壓而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而那個讓天臧和人狂多略有汗下的死靈妖巫的尊主,此時到底已經有多強,還是一個未知數,可是,當天臧做好戰鬥準備以後的下一秒,他們的不安就得到了證實!
“轟!”
隻聽得一聲巨響!頓時,在黑虎城的巨大主城牆上麵,就出現了一個十米左右半徑的巨大缺口,而以這個缺口為中心,數百條足足有人腰部一般粗的裂紋開始向周圍蔓延開來。
那些巨大裂紋如同城牆的傷疤一般朝著城牆的各個角落蔓延開來,直到將這麵上萬平方米的巨大城牆全部覆蓋為止,這些裂紋才停止了擴散。
就在這時,那個製造了這些恐怖裂紋的家夥便站在了城牆的缺口處,那是一個兩米多高的黑色人影,與之前死靈妖巫尊主接近四米的身高根本就不相稱。
而當天臧和人狂看到這堅固無比的黑虎城城牆,在悄無聲息之間就出現了一個這樣的大洞的時候,他們也開始意識到自己和對方的差距了。
可是差距歸差距,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裏,天臧和人狂便已經做好了戰鬥上的覺悟,而這覺悟,無非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罷了!
但是這樣的覺悟放在過去是每次多有用,每次多奏效的,可是,這一次他們兩人麵對的敵人非同小可,而這樣的覺悟也並沒有給人狂和天臧增加任何一點的鬥誌。
強者在麵對弱者的時候,總是會先沉默一陣,他們不會在一開始就展開激烈的戰鬥,而這種強者刻意為之的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無非是摧毀弱者意誌的一種舉動而已。
而這種舉動則有一個非常霸氣的名字——獅子搏兔,君臨天下!而天臧和人狂雖然沒有弱到兔子的級別,可是在蛻變之後的死靈妖巫尊主麵前,便也隻是稱得上野狗的強度而已,而在獅子麵前,就算是最強大的野狗,也無法在一對二的情況下戰勝一隻獅子的!
死靈妖巫的尊主在變身完成以後並沒有立刻發起進攻,他隻是用一種強者慣用的眼神來看著天臧和人狂。
而在和死靈妖巫的尊主對視的過程之中,雖然說雙方還沒有交手,可是,天臧和人狂已經感覺到了一股來自於心底的寒意了,他們覺得自己的實力相比於麵前這個已經和怪物相差無幾的家夥來說,多少是有點底氣不足的。
不過,死靈妖巫的尊主就是這樣盯著他們,而這樣的怒視,一方麵是由於,此時的死靈妖巫的尊主還沒有能夠完全吸收掉他剛剛得到的那股強大的能量,另一方麵就是,他覺得,隻要用怒適當方式,就可以擊潰對方的心理防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