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多裏克還是熬不過冷靜的天臧,天臧雖然會狂熱,不過到底還是一個理性占據了多數的傭兵,像這樣沉默的對視,天臧可以耗上一宿。
不過,多裏克顯然沒有天臧這樣耐得住寂寞,擁有多年傭兵生涯和官場生涯的多裏克懂的最徹底的就是四個字——當機立斷,所以,他很少會浪費時間。
而麵對天臧的沉默,多裏克多少已經有一些發狂了,他一把扯下來自己的盔甲,露出了結實的胸膛,當然了,多裏克這樣做可不是為了和天臧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多裏克那結實的胸膛上麵除了有棱有角的塊狀肌肉以外,還有數條有如蜈蚣一般的駭人傷口,這些傷口大大小小的散布在多裏克的結實胸膛之上。
每一條傷口對於多裏克來說多是一段痛苦的回憶,所以,在看到這些傷口的時候,即便是以冷靜著稱的傭兵天臧也忍不住,皺了皺自己的眉頭。
“看看!天臧,你看看我胸口上麵的傷口,你知道它們是怎麼來的嗎?”
此時的多裏克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而那兩個低聲吟唱的侍女也感覺到了多裏克的憤怒,她們止住了歌聲,嚇得呆在原地瑟瑟發抖起來。
不過,天臧除了皺了皺眉頭以外,並沒有其他太多的舉動,麵對多裏克的問題,天臧深吸一口氣以後,便突出了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是嗎?好的,我來告訴你,是四大種族強加給我的,在過去我還是一個小國家的戰士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的國家和四大種族一起擊退了死靈軍團,可是,在死靈軍團退軍以後,我的國家得到的待遇是什麼,是毀滅,然後被人族和法師族瓜分幹淨,而我也和戰友們一起,拚死奮戰,隻是奈何寡不敵眾!”多裏克激動的大喊到。
如果是在一塊空地上,多裏克這樣的大喊,天臧一定會衝上去堵住他的嘴巴,因為,這樣的話無異於造反,也完全是作死的節奏。
可是, 這裏是軍營,雖然多裏克的軍營和其他士兵的們的軍營一樣,除了豪華一點的話,也是用布料紮好的帳篷,可是,材料雖然是一樣,但是做工卻又很大的不同。
除了做工上的精細以外,這些上好的布匹還被施加了魔法,出了一直讓布匹一直保持著器柔韌性和舒適性外,還會使得布匹有著如同鋼鐵一般的堅硬,同時還兼具隔音和毛玻璃的效果,即便是在裏麵做什麼羞羞的事情,別人隔著帳篷也看不見聽不見。所以,天臧和多裏克的談話才會這樣順利的進行著。
“所以,我的戰友多戰死了,我和少數幾個人逃了出來,得到這一身的傷痕,帶著自己的國家被別人滅亡的痛苦,變成了傭兵,處處為家!亡命天涯!”
多裏克越說越激動,最後,這個身高接近三米的漢子,竟然哭了起來,而且,是一下子收不住聲的那種,這種情況也搞得天臧非常尷尬。
雖然,天臧也搞不清楚,多裏克是不是還是過去那個值得信奈的戰友,可是,多裏克說出來的話,卻多是實情,有哪一個傭兵,不是經曆過這樣的痛苦的。
看著多裏克的痛苦的樣子,天臧知道這不過就是一出苦肉計,可是,多裏克既然已經將自己逼到了這麼一個份兒上了,那麼,說明他也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天臧拍了拍多裏克的肩膀,然後,默默地接過了多裏克拿在手中的那個黑色的納盒,在天臧拿走黑色納盒的瞬間,這個男人慢慢止住了哭泣,甚至還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而在這個時候,天臧卻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他頭朝下看著多裏克的一臉窘相,嘴皮子止不住的動了動,而多裏克也激動的止不住動起了自己的嘴皮來。
這一切可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一邊蜷縮著的一對侍女可是將他們的一言一行多看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