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頭有如犀牛一般大小的巨獸,全身滿布有如鎧甲一般堅硬的表皮,有著如同獅子一般的大嘴,嘴裏滿是足足有嬰兒手臂一般粗大的利齒,利齒上麵布滿了粘連在一起的唾液。
野獸的四肢算不上是修長,不過卻是粗短而有力,這頭野獸用鼻子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然後大叫著怒吼了幾聲,便向牛一般的伸出前爪刨了刨地上的泥土。然後,猛地一下子衝了出去,在這頭已經發狂了的野獸衝過去的地方滿是一些被它撞斷的植物的斷根殘枝,野獸的力量比起一台裝甲車來說,毫不遜色!
而天臧也察覺到了野獸的動向,不過天臧卻不閃也不躲,他隻是靜靜地一個人站在原地,就這樣靜靜的等待那隻巨大的野獸向自己衝過來,天臧的身體非常的“安分”,可是嘴中卻是念念有詞的說著:燒烤油炸,油炸燒烤。
而相比之下那隻發狂野獸的短距離衝刺快到了一個離譜的地步,即便是拿到世界冠軍的頂級運動員也會在這頭巨獸的麵前羞愧的地下頭來,隻一眨眼的功夫,巨獸就已經來到了天臧的麵前。
天臧肩頭的巨斧隻不過安分了一小會兒,現在又開始在天臧的手中耀武揚威起來,那隻巨獸便成為了巨斧的下一個刀下鬼。
隻聽見一聲哀嚎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道血光劃過,空氣中頓時便滿是血腥味,而巨獸那比野牛頭還要大上三分的腦袋頓時也被一分為二。
天臧嘴角一揚,很高興的接受了這一份大自然的饋贈,他很快拾起一堆幹柴,然後,嘴中輕念咒語,不一會兒一團小火,便在木材之中猛然升起。
天臧會一點兒魔法,不過也僅僅能夠起到能夠決絕一時之需的效果,而要說到真刀真槍的完成任務消滅目標,那還是他肩頭的那一柄巨斧來的實惠。
那頭巨獸死去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巨獸並不覺得痛苦,而真正感覺到痛苦的卻是獵殺了巨獸的天臧,這個手腳麻利的男人,在做菜上麵絲毫不是太在行,也不知道他自言自語的和自己議論了多久,才最終決定將這頭巨大的野獸給燒了吃。
而那把剛才用於殺戮的巨斧,也立即變成了天臧手中現成的工具,他先一步割下一條巨大的前腿,在將其穿在巨斧的斧柄上麵燒烤,而說實話,那塊看上去非常有分量的獸肉,被在那柄巨斧的斧柄上麵時,卻好像一隻營養不良的小雞仔一般的模樣了。
不過,天臧卻沒有在意這些,對於他來說能夠填飽肚子的東西就是好東西了,作為一個常年征戰四海為家的傭兵,能夠活到現在天臧已經倍感欣慰,什麼老婆孩子熱炕頭,家常小菜甲魚湯之內的好東西,這確實是天臧想多不敢去想的,作為傭兵那就是每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麵的夥計,活著就是幸運了,你還想奢求什麼?
看著那團不斷伸出火舌舔著獸肉的篝火,天臧不覺得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過去那些刀光劍影的歲月,每天和戰友們打打殺殺的,比混古惑仔的生活還要恐怖與熱血千百倍的時光,不過,現在這樣的時光卻好像小鳥一般一去不複返,而與他最哥們的一個戰友,也在幾年前的一個任務之中化成了肉泥。
想了不過多時,一顆淚珠已經從天臧的麵頰上麵滴落下來,將他手上的鎧甲打濕了一小片,不過天臧卻沒有絲毫察覺,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那一團跳著拉丁舞一般擺動自己身體的篝火。
“恩!如果我在這次任務途中可以遇到一個之前沒有完成這次任務就活下來的傭兵的話,老子就收他做小弟!”
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也許是心血來潮,天臧突然之間就站了起來並自言自語的大聲說道,不過,這一站起來不要緊,隻是天臧那高大的身軀一下子就將架在篝火上麵的巨斧給撞到了,本來被幾根小樹枝支撐起來的樹枝就不穩當,這下子天臧可是吃到了貨真價實的泥肉大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