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眨了眨,鼻子就有點酸澀,幻覺倒是越來越嚴重了,他在外地,不可能在這裏。
他伸出手臂,語氣溫柔而有力,“下來我接住你。”
許相思掐了掐大腿,疼的,這不是夢,可是眼前的人又是誰?難道她發燒燒壞腦袋嗎?
她不管太多,望著一刻,眼眶都紅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然後挪用身子,朝他跳下去,她知道他一定會接住的。
果然,她很快落入溫暖的懷抱,清香在鼻尖打轉,看著他上半身的軍裝,眼淚就更加凶,為什麼連幻覺都真實。
“別怕,我回來了。”池寒緊緊抱著她,低頭望著她哭花的臉蛋,心裏疼痛一下,“許相思,我們回家!”
許相思低低地傳來哭聲,手掌摸著他臉頰,驚喜又帶著忐忑問道,“你真的是池寒?”
“是我。”溫暖又柔軟的手掌觸碰他硬朗的五官,仿佛都被融化。
緊接著,她收回手,雙手摟住他腰身,一頭緊靠在他胸膛,眼淚洶湧傳來,“我想你了,很想你。”
麵對他的出現,徹底俘虜她內心。
池寒帶著她去醫院打針之後就回到別墅上。
“我沒有幫天天找回手套。”她在沙發上,內疚地說到。
“他手套在另一件衣服上。”池寒倒了一杯熱水,脈絡清明的手掌心放著立刻白色藥丸,“先吃藥。”
聽到他回答才慢慢放鬆,安心吃藥。
“長官,您怎麼就突然回來?”吃完後,她帶著一絲期待,又一絲開心問道。
他看著麵前的女孩,雙頰因為發燒而顯得特別紅潤,而且精致的小五官是多麼奧妙,讓人帶著探究的味道。
“黃教官打電話說你失蹤。”
果然是為了她。
許相思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點點絲絲纏在大腦上,聲音壓低了許多,“那長官,我有沒有打擾您工作?”
池寒眼眸盯著她整張臉,從來也沒有離開,他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在縮在樹叉上,不哭不鬧,默默在等人。
而後,當她看到是自己之後,她眼眶忽然就湧出淚水,不顧一切從樹上跳下來,那是多麼危險,他本意是讓她慢慢下來,自己和眾人再接住。
她還是一個孩子心性。
“想吃什麼?我出去買。”他第一次照顧別人,思緒就逐漸回來了。
離開的隔天,他就和那女人見麵,覺得沒有意思,根本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愫,仿佛她就是一隻雌性動作,自己就和動物交談。
原來自己的心,隻有麵對許相思的時候才會產生變化。
她猛地搖頭,然後一頭紮進他懷裏,“長官,您別走,我害怕。”
一聽到他要離開,她心裏就升起恐懼,迷路的那晚她心裏有多麼恐懼,可是她一直假裝不怕,苦苦支撐到天亮。
直到看到他,她才發現其實她的害怕是壓抑不住了,淚水不停地流出,她反射弧真大。
池寒身體明顯一怔,雙手都無處安放,室內都靜悄悄,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良久,才聽到他的聲音,“許相思,跟我回家,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