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色點點滴滴揮灑進來,房間沒有開燈,麵對窗子而站著的是一個高大俊朗的身影。
“長官,是您嗎?”許相思看了幾秒,試探地問道。
池寒順著聲音緩緩地轉身,雙眸看著床上的人兒,是這麼地小。
他眼眸比天上的星辰還要璀璨,在靜謐而昏暗的房間中就像一盞琉璃燈,讓她向往著光明。
“嗯,睡得怎麼樣呢?”他還是邁著步子走過去,站在床尾。
這樣一來他高大的身子就把月色都全部遮掩下來,黑暗中唯有他雙眼光芒透亮。
許相思從床上坐直身子,摸了摸腦袋,“睡得不錯。”
其實心裏真的尷尬,因為出去做活動也能睡著,她是不是失職,正當要道歉的時候。
她卻聽池寒低沉而悅耳的聲音傳來,“我要離開這裏。”
許相思愣了一下,猛地問道,“您要去哪裏?”
“普城。”昏暗之下,他臉上的神色莫測。
普城就是省中心,除了帝都之外最繁華的城市,而她隻是在普城最外圍的小鎮。
每一個繁華的地方,必然有最沒落的地方。
她咬著下唇,語氣帶著關心,還有一點點縈繞心頭的不舍,“長官,您要去幾天?”
“不知道,或許是不會回來。”他聲音不帶起伏,但是她感覺看到他氣息更加冷。
又要是離別了,痛苦不舍擔憂!
“長官,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很感謝您。”許相思從床上起來,在他麵前深深地鞠躬。
池寒臉上有些動容,手指捏得很緊,最後抬起寬厚的手把她拉起來,直到拉到自己身邊,摟住。
“長官……”她對他這個舉動愣了一下,腦袋空白,鼻尖傳遞清新的氣味,那是他的味道。
他這樣摟著她柔軟的身體,覺得特別安心舒服,手中不禁加緊幾下。
許相思也摟著他,鼻子突然發酸,眼眶紅紅的,“長官,我會想您的。”
池寒細微歎了一口氣,本來要說的話在嘴邊停住,然後轉而換了一句,“保重,許相思!”
她用力地點頭,“長官,您也要保重。”
池寒離開了,徹底離開她這間宿舍,心裏轟然感覺失落,也對,他是長官,肯定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待在小小的青少年軍校。
他回到車上,心裏一陣陣酸澀,他原本是想說,許相思,你願意跟我走嗎?可是沒有說出口。
“寒少,今晚我們必須離開,老爺子那邊催得緊。”莫玄在後視鏡看著他,恭敬地說道。
寒少就是過來休息,順帶指導軍校的教官,這不曾想,來了半個月,老爺子又叫回去。
“開車!”池寒冷峻的臉色愈發冰冷,神情憂傷又帶著堅毅,目光打量著這間軍校。
莫玄很快就發動了車輛,車子在街道上飛馳。
他背靠著後座,眼眸磕上,腦袋湧起她的身影,短短認識兩個星期,許相思就進入他腦袋之中。
應該是和他相處的女人太少,所以才會情不自禁。
現在回到普城,身邊女人無數,他很快忘記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