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玩到大半夜才睡著的驚鴻還懶洋洋地賴在床上,此時皇後身邊的蘇太監又來了!輕歌坐在座上,有些惱怒地看著這個惹人清夢的家夥,一個哈欠下去露出一口堪比大白鯊的“利器”,在晨曦的微光中,白森森,竟使老太監打了個寒戰。
“公公對不住啊!年紀大了,起這麼早身子有些受不住。不知公公來此所為何事?”輕歌禁不住又一個哈欠打了出去。
蘇公公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微微側頭,避過輕歌那張因哈欠而顯得有些猙獰的臉,“咱家奉皇後娘娘口諭,娘娘心係果兒公主病情,整夜難寐,這一早命咱家帶著你去替公主診治,走吧!咱家還等著向皇後娘娘複命呢!”
“這,我那小孫子還在睡著,婆子擔心他醒來見不到我哭鬧,可否讓婆子叫起他一起去為公主診治?”
“咱家是等得起,難道你這婆子還要皇後娘娘等得起?哼!待會自會有宮女前來照看,走吧!”輕歌眉頭微皺,這麼急?以前那麼些年幹嘛去了?心裏有些不放心,不過以驚鴻的本事和聰明勁兒應該沒誰能讓他吃虧,這才稍微放心跟著老太監出門了。
步入冷宮,輕歌就看見果兒背對大門蹲在一棵大樹下不知在幹什麼,走近後,隻見她一邊拿樹枝戳著樹根下的螞蟻洞,一邊嘟嘟囔囔說著什麼。如此孩子行為,如此瘋子舉動,好似原來警告自己遠離皇宮的不是她,輕歌心中充滿疑惑。
“果兒公主,咱家奉皇後娘娘旨意帶這婆子給你瞧瞧病,快起來吧!”高高在上的姿態,宛如自己才是這裏的主子。
原本還安安靜靜的果兒聽到蘇太監的聲音瞬間炸毛,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嘶吼,隱在亂發中的雙眸顯得驚恐異常,手中的樹枝如狂魔亂舞,單薄的身子在慌忙後退中猶如無根浮萍,這樣的她並不使輕歌感到害怕,相反濃濃的憐惜從心裏泛開。身旁的蘇公公冷哼一聲,揮揮手,不知從哪躥出來幾道壯碩身影手法極其熟練地將果兒給綁了,看這動作也知道這活他們幹了不止一次了。看著躺在地上瞬間變成毛毛蟲的果兒,輕歌心中窩火,“喂!你們這是在幹嘛?”
“無需大驚小怪,發起瘋的公主可不是我等能控製住的!這不也是為了方便婆子你診治!”蘇公公冷心冷麵的扮演著雕塑的角色,沒等他示意,果兒又被其中一壯碩身影像拎小雞一樣拎回了她的臥房。輕歌站在那兀自生著悶氣,隨即雙腳一跺頭也不回地進屋。蘇公公看著輕歌憤憤進屋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打發走屋內蘇老太監的狗腿子,輕歌看了眼還站在門外的蘇太監,連忙走到床前對著那堆繩子忙乎起來,“我說果兒公主,你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對我的提問床上的家夥直接當是一聲響屁,連理也不理。輕歌白了一眼,繼續奮鬥,“對了,忘了問你,你臉上的疤是燙傷吧?咋弄的?要不要老婆子順手幫你去了?”看著那雙無神的眸子終於有點動靜,輕歌瞬間就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