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轉過頭不理會。
金聖也不知道說什麼,在那裏也沒吭聲。
其他的村幹部更不知道怎麼辦。
韋忠高也紅著臉站在那裏。
趙南全身的衣服都被鼻血染成了血色,看 起來頂嚇人的,其實鼻青臉腫之外還真沒什麼,都是外傷。他右手還捏著鼻子,不知道鼻血還流沒流。他說:“我隻還手打他兩拳,還踢他一腳,踢到他左腋下,剛才金花看了,說是一根肋骨斷了。”
趙南還 坐在田埂上,一隻手又掏出那包真龍香煙出來,慢悠悠的點上,然後接著說:“既然肋骨斷了,那你們把他抬起來,不小心那根肋骨擦到內髒什麼的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我也不知道他命有沒有值錢,可我還真的不想給他陪葬的。”趙南繼續埋汰道:“我這大好年華,活得還沒夠呢,我更不知道他活夠了沒有。”
“夠了,你說就你命值錢,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嗎?”韋忠高越見趙南說越覺得不對勁,什麼好像是他要害死他兒子一樣。
“我哪說夠了?沒夠。”趙南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慢慢吐出來,接著說道:“如果剛才金花沒提醒你們,你們有沒有可能已經做了蠢事?所以說啊,世界上什麼人都可以得罪,唯獨醫生不能得罪。你們想啊,人吃的是五穀雜良,哪能不生病的,生了病你就得看醫生,對吧,就算你是小病感冒啊什麼的,你得罪了人家。本來是隨便吃一些感冒藥就好,人家給你開個十天半個月的藥吃還不見好,隻是吊著你,你又死不了 ,你們說冤不冤啊!”
大家不知道為什麼趙南打傷了人還有勢無恐的,還在那裏長篇大論。不過都聽得目瞪口呆了,以前他們都沒有在乎這些小細節,聽趙南這麼說還真有那麼一點意思。趙南不知道,隨便發表一下慷慨,以後大和村的村民對金花都好了很多,不過這是後話了。
也就十幾分鍾的事,就聽到救護車和警車長鳴,韋忠高一 聽到警車來了,就派一個人到路邊攔救護車和警車,並帶他們來到玉米 地裏。
幾個醫務人員抬著一個擔架來到韋傑華身邊,金花也迎上去,說道:“我是這個村門診所的醫生,他是左邊肋骨斷了一根,疼暈過去的。你們輕點抬上去。”
其中一個醫生說:“哦,那就沒多大事了,住院一段時間就好了。”
\"那個誰啊?看你一身是血,你怎樣,要不要看醫生啊?”那個醫生說完又轉身指著趙南問道。
“我沒事的,隻是流了一點鼻血。”趙南回答說。
“那誰是這個傷者的家屬,一起去一趟醫院吧。”還是那個醫生問道。
韋忠高急忙說:“我是他爸爸,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接著又嘀咕:“打個架不用這麼狠吧,把肋骨都打斷了。”
趙南鬱悶啊,什麼叫狠,我還沒用全力呢,要是我用全力了,那就不是叫你們來了,而是直接裝進棺材裏麵了,有知道四哥我現在可以和力王相比了吧?
醫務人員把韋傑華抬走後,跟著來的警員走到趙南身旁,問道:“剛才是你報的警吧。看你一身血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趙南就這樣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