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有一個習慣,就是不在自己習慣的床上很難入睡,小趙就是其中一個,並不是說他從小到大都睡在同一張床上,隻是他總要花上許多時間去習慣新的床。阿南則常借此嘲笑他,說他天生就不是一個當情聖的料。傅宏也說,一個人要是有太多改不掉的習慣一定不是件好事情,當不當情聖無關緊要,關鍵是適應能力就相對要比別人差了。
很不巧,程雪和小趙有著同樣的毛病,來北京有段時間了,可她怎麼也無法在宿舍裏睡上一個好覺。幸好她可以和傅宏通電話,既然和他打電話能治療自己的毛病,那麼也就不在乎長途手機費了,於是,每天臨睡前,把手機中的電耗光是她現在的新習慣。
看到他掛上電話,殷若素伸手拿過他的手機去充電,“我現在好想學說上海話,天天聽你在電話裏和她甜甜蜜蜜,而我卻一句也聽不懂,那感覺真不好受。”
傅宏歎了口氣,“聽懂了豈不是更不好受。”
殷若素爬在他身上,喃喃道:“不一樣的,我就當自己在看一部言情片咯,哪天她回來了,你會不會當著她的麵給我打電話?”
“那……可能你現在要開始教我英語了。”傅宏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我知道她的英語很差的。”
“放心吧,我早說過的,她一回來我就把你還給她。”殷若素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顯得有任何失落和沮喪,“能看到自己愛的人有一段美好的愛情我就知足了,我可不希望是我自己把美好的東西弄糟。”
“所以你就現在一天也不肯放過我?”傅宏覺察到了她那雙挑逗自己的手的動作,開始作出了一些回應。
“你知道在美國大學裏,年青人都是很開放的。”殷若素的聲音有些發膩,“不過,在我聽到的和遇到的人當中,你是最棒的。”
傅宏笑了,“早說了,洋鬼子們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要我說也不過是大而不當而已……”
大早上,秦夕的心情很好,第一批從台灣發到香港的顯卡安全抵達,昨天劉建國打來的貨款也在今天早上到帳了。看到傅宏進來,便把手中的銀行傳真給他看。
“怎麼樣,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傅宏看完還給她,撇了下嘴:“這隻是個開始,那邊的胃口很大的,我勸你還是控製一下,搞出太大動靜不是件好事。”
秦夕欣賞他的就是這點,榮辱不驚,未雨綢繆,“你也知道動靜太大不好麼?那麼拜托今天晚上稍微注意點,我們住的地方隔音狀況確實不怎麼好,必要的話,素素那裏有很多鋼琴曲的,隨便放上一張就好。”
見他尷尬地咳嗽卻不說話,秦夕接著說道:“我有時候真的很佩服你,天天要折騰大半夜,每天早上卻還那麼有精神,年輕人,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啊,現在毫無節製,等往後可是要後悔的。
傅宏盯著一臉媚笑的她看了會,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千萬不要隨意去評論一道你自己沒吃過的菜,很多看似不合理的事情,隻有經曆過了以後才會知道其中的奧妙。”
秦夕的臉微微一紅,道:“STOP!大家都是聰明人,無意義的試探是沒任何必要的,你和我之間還隔著這張桌子,一不小心桌子翻了就不好玩了。我們的譚總剛才來找過你了,希望你們兩個在吸煙室裏能談得愉快些。”
譚要離和傅宏的談話很簡短,他告訴傅宏的是老爺子昨天和他通電話的內容。威騰剛開始進行硬件生產,那麼對它在各地的銷售能力是個巨大的挑戰,現在我們已經頗為成功的控製了浩然並開始直接影響到了他們在香港的銷售網絡,第一仗我們幹得漂亮,小傅很出色。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讓台灣方麵在生產上投入更多的精力和資源,適當的時候,我們在他銷售上的助力全部撤走,我要的是威騰在資金回籠上出現一個缺口,隻要有了這個缺口,我就能讓整個威騰從內部開始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