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迷漫,絲絲消融於房間之中。
半響,窗欞咯的一聲響,一道黑影飛速的閃了進來,輕若狸貓。
陸林睡著沒動,隻是屋中的一切都沒有瞞過她的感覺。
來人顯然以為陸林已經被迷住了,當下十分輕鬆的走上前來,從懷中取出一小瓶子,指甲挑起裏間一點灰白之物,就朝陸林的頸項上抹去。
幽香撲鼻,此物香的讓人陶醉。
指尖伸至陸林的頸項上,黑衣人突然一頓,背上寒毛一下就豎了起來。
眼前,那本來應該已經昏迷過去的陸林,一雙黑眸無聲無息的睜開,正冷冷的看著他。
那眼中的黑,幾乎可以吞噬他,陰森而冷酷。
這般的冷血和肅殺,幾乎是他不成見過的。
“捷榮,不錯。”冰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一口道破天機。
捷榮,百毒中不算最狠毒的毒素,不會頃刻間就致命,但是中了此毒後,若是沒有一月一次的解毒藥吃下,連續吃上一年,那會肌膚潰爛而死,卻是相當狠毒的。
給她用這種毒,是想控製她。
陸林的眼閃過更深的黑沉,才第一場下來,就有人瞧上她了,對她下手。
那黑衣人聽陸林一口道破,不由一個冷戰,居然跟陸林手都不敢動,身形一閃朝著外間飛射而出。
陸林見此冷哼一聲,手指快若閃電的在床頭的瑤琴上一抓,一根琴弦砰的一聲被彈動,一道風刃如飛而去。
敢來動她,來得去不得。
那黑衣人身在還半空,眼看就要沒入黑暗中。
風刃後發先至,急追而上,半空的身影砰的一聲跌落了下來,在小院裏扭動了幾下,就停止了動彈。
後頸中緩緩的滲透出鮮紅的血來。
人再快,也快不過風。
小院中,那死去的人影已經不再,隻剩下在月光中朦朦朧朧的一絲血跡,不是很顯眼,卻逃不過有心人的眼。
窗外樹影婆娑,月涼如水。
屋內,風平浪靜。
第二日,天氣晴朗,鬥法大會的現場更加是人山人海,隻因聽說那白衣男子陸林今日也要出場。
貴賓席上,陸林依舊和雲召坐在一起。
慢條斯理飲茶,好像她不是來比試的,而是來當觀眾的,比周圍真正的觀眾都還要清閑。
“陸林對陣妖梅。”一聲高喊,下方的觀眾頓時掌聲雷鳴,個個翹首以盼看著陸林的方向。
其中,多了很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子。
妖梅,三十歲年紀,一手柳葉刀很是漂亮,此時那如鐵塔一般的身體往擂台上一站,感覺擂台都被震的顫抖了兩下。
陸林看了眼此人,什麼表情也沒有,隻是緩緩的伸手摸上了放置在腿上的瑤琴,動也不動。
“陸林,陸林。”主持人見陸林並不上場,不由高聲朝陸林喊道。
那站在擂台上的姚梅滿臉殺氣的看著陸林,柳葉刀遙遙指向貴賓席上的陸林,挑戰之意,不用言喻。
陸林見此冷冷一哼,白皙的手指突然在瑤琴上一挑,挑起兩根琴弦,對著那滿身殺氣,遠遠站立在擂台上的妖梅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