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父來了!”言玉一下子站起來,喜上眉梢,她就知道,太師父一定會對付陸林,怎麼可能不來呢?
她狠狠地瞪了鴛鴦一眼:“你這丫頭一定是偷懶了!看我今晚再收拾你!走,去迎接太師父!”
鴛鴦哭喪著臉,心裏無比委屈,她是真的把話帶到了啊,而且聽了太師父的吩咐才回來傳話的,太師父明明就說過不來的,怎麼這會兒又來了?
寧驚禹聽到太師父來了,正想進去房裏把打坐的薛達禮叫醒,可是看見鴛鴦的神色,眉頭就微微皺起來。
“你這丫頭,你確實把話帶到,太師父也說過不來的嗎?”
“奴婢千真萬確把話帶到了,太師父也確確實實說不來的啊!”鴛鴦眼眶裏盈著淚水,小姐一向心狠手辣,不知道今晚會怎麼收拾她,光是想到,自己就渾身發抖了,“師兄,您要為奴婢做主啊,奴婢真的沒有偷懶,也沒有說謊!”
寧驚禹扶著椅子的靠背站著,凝著眉想了一會兒,麻蛋!還是想不通啊!摔!!!!
那太師父今天是怎麼了?犯不著開一個小丫鬟的玩笑吧,怎麼說好不來的,偏偏又來了?
他心裏隱隱地有不好的感覺,忙對鴛鴦吩咐說:“等師父醒了,說太師父來了!”
說完之後,就匆匆地走出去追言玉了,他活了這麼多年,畢竟不像言玉這種十幾歲的小女孩一樣天真,有些事情,光看表麵是不行的!
秦伯義是被人用轎子抬著來的,身上披著厚厚的狐裘,裹得嚴嚴實實的,帶著一頂貂皮帽子,把烏黑的頭發都遮住了。
除了四個抬轎子的小廝之外,秦伯義另外還帶了幾個一看就知道身手不凡的人,估計是他網羅的散修,充滿戒備地看了一眼玉清峰之後,才敢進來。
“太師父!”言玉已經先一步迎了出去,歡天喜地的,脆生生地喊了一聲,“我還以為您老人家不來了,以為您不疼玉兒了。”
秦伯義從轎子裏出來,在言玉身後掃了一圈,那目光中透著濃濃的警戒意味。
言玉不解地問:“太師父,您看什麼?”
“陸林峰主住在哪裏?”秦伯義沒有理會她,直接問道。
言玉心裏一喜,太師父果然是來找那陸林的麻煩,不過他們找上門去,豈不顯得沒麵子,還是讓太師父先去前廳喝茶,她讓人把陸林抓出來!
“太師父,前廳已經備了您喜歡的茶,不如先去.......”
她的話還沒有說話,秦伯義已經不耐煩了,隨手抓了一個丫鬟過來,“帶路!”
丫鬟嚇了一跳,麵對著的是一名元嬰期修士,輩分比薛達禮還高,她哪裏敢違抗,連忙帶路去陸林住的青竹居。
“太師父!?”言玉一臉茫然,太師父也不用這麼急吧?
“小姐!”跟出來的鴛鴦一把擋住言玉,一臉不安的表情。
“蠢奴才,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就回去休息,我要去看太師父怎麼收拾那陸林!”
“小姐,你沒聽見剛才你太師父怎麼稱呼那丫頭嗎?”鴛鴦急切地說,生怕言玉不聽她的話跑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