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對雷立誓
泰東山脈綿延不絕,山峰起伏著伸向遠方,這是華夏過中部的最大山脈,密集的山頭一直延展到東麵的大海,古史有雲:“力道無邊天做界,山登絕頂我為峰”,泰東山的雄偉、挺拔、莊嚴、壯觀由此可略見一斑。
在濃鬱蒼翠的群山中,一個普通的小山坡上,正有個身著素服,頭帶白巾,腰束麻繩的瘦弱青年奮力撅土。泥土飛揚的土坑旁邊,躺著一個麵目慈祥的老人,仔細查看便知是仙逝多時,臃腫的身軀隱約釋放出惡臭。
“爺爺,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對……”
“爺爺,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啊……”
“爺爺,我以後肯定會刻苦學習,考上大學,讓你在九泉之下長笑瞑目……”
“爺爺,都是孫子不孝,孫子不孝……”
……
青年緊握鐵楸的手掌,已經磨出數量不少的水泡,張開的虎口也微裂,滲出血絲。青年不停的自責,眉目之間緊蹙,雙眼流露出極大的悲痛。
北風驟起,穿越鬆林狠狠在壓過山腰的從草,張牙裂爪的朝戴孝青年撲過來,山林呼嘯,鬆濤轟鳴。孝服青年咬緊牙關,頂著颶風,半步不移地在坑邊鏟土。
天空烏雲密布,雷聲一陣陣的響起,如萬千戰鼓齊鳴,天邊劃過一道道閃電,咋現的光芒照耀著大地!
青年已經安葬完畢老人,墳頭豎立著一塊半米高的石碑,正中刻著“丁公餘利之幕”,而右下方則刻著“不肖子孫丁飛立”,字跡歪曲而醜陋.丁飛打算過兩天請個好的石匠過來打一個.不過現在暫時隻能這樣將就了.
烏黑濃重的雲朵邊緣,一條條閃電劈裏啪啦的碰撞著,金蛇亂舞在天空,留下燦爛的;聲聲炸雷響徹泰東山脈,其聲振耳發饋;接著狂風加著暴雨瓢潑似的向大地傾瀉,大滴的雨點砸在土地上,密密麻麻的雨簾著地便彙聚成一條條又黃又粗的小水龍,呼嘯著,奔騰著,向山下衝洶而去!
“我丁飛今天在天地的見證下,以九天雷電起誓,十年之內一定要光宗耀祖,揚名千古,成為G縣乃至B省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青年高舉著拳頭,聲嘶力竭的喊道,眼淚拌著雨水,從臉上肆意流淌,想起以前爺爺的慈祥,想自己的荒唐往事,丁飛“啪,啪,啪”正反連抽自己幾個重重的耳光
丁飛伏地痛哭,對著爺爺的墓碑長楫而下,渾濁的山水流過前額,順著手臂,滑過肩膀,毫不停留的奔瀉而下!
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丁飛在山腰上哭的死去活來,朦朧中丁飛想起了一周前的事情……
“劉老師,求求你讓我孫子在繼續念下去”爺爺拄著跟棍子,盡管是老態龍鍾,但是精神很足!
“老大爺啊,丁飛都已經是屢次打架鬥毆,他可是學校裏的害群之馬啊,不但搞得我的班級裏烏煙瘴氣,還帶壞了我們班級的第一名啊……”劉老師恨恨的說道,沒有給耷拉著腦袋站一旁的丁飛半點麵子。
“劉老師,你看這孩子還小呢?你總不忍心看他的大好年華就這麼荒廢了吧,你給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丁飛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事情,肯定能好好學習……”爺爺哀聲求道
“他能學習?那太陽得打西邊出來了喲”劉老師攏了攏額前的劉海,道,聲音裏充滿了諷刺與嘲笑。